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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候,他身上总是带着坚定的自信,似乎任何困境都会在他手里解决。这是作为将领必须有的气质。
“可那时你有手下。”无双接话,现在他孤身一人,所谓独虎难敌群狼。
“所以啊,”龚拓看她,眼中染着温暖,“他们知道我没回去,会摸过来的,我心里有数。”
无双狐疑看他,眼角的清凌下藏着妩媚:“怎么做?”
“信弹,”龚拓说着,“等差不多时候,我发一枚信弹,他们会循着找过来。”
见她不语,他松了口气:“行,不去了,等明日再看。”
无双点头,明日说不定就会有人寻过来。总好过跑去矿场冒险。
。
江北城。
吴勤往日的闲适不见,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不时急得搓手。
一旁阿庆被晃得头晕:“吴大人,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家世子都不见两日了。”
“我不急吗?”吴勤双手一摊,下巴上的山羊胡一抖,“这不是一直再找吗。”
接着长叹一口气,仰脸看着顶棚:“龚大人啊,你就赶紧回来罢,出点什么事儿,皇上还不摘了我的脑袋?”
都知道他和龚拓南下,身为文官的他为主,处理江堤一系列事,龚拓为武职从旁协助。可是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头明明白白,他就是个摆出来的脸面,有些走动的场合他去一去,周旋一番,实际上所有大事是龚拓为主。
明白点来说,他吴勤就是为龚拓遮挡的幌子。要是这位皇上栽培的龚大人出了事,那他恐怕也得跟着陪葬。
一时心有戚戚然,嘴里吟着两句悲伤诗词。
“吴大人,现在你还有心思念诗?”阿庆简直头疼死。
之前总觉得自己那个主子冷冰冰的,心思深不可测,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可如今跟了吴勤两日,才发现还不如跟着龚拓,最起码主子做事干脆有把握,这位吴大人,真没什么好说的。
“有了,”吴勤双手一拍,脑袋轻晃着,“龚大人既然在乌莲湖,说不定已经进了乌莲寨。”
阿庆暗道一句废话,面上作出惊讶:“大人英明。”
一句马屁很是管用,吴勤捋捋胡子,四平八稳往前迈了一步:“如此,咱们以货商的名义联系上乌莲寨。”
“然后呢?”阿庆追问。
“买路财听过没?”吴勤扫一眼阿庆,随后道,“不管水上陆上,经过乌莲寨的范围,一些商人会提前准备财务送上,届时自己货物经过时,乌莲寨便不会动手。这就是买路财。”
“哦,”阿庆恍然大悟,“大人高明,那派谁去?”
“派谁?”吴勤又犯了难,他一个没有实权的摆设,能支使动谁?
郁清,让人一看就是的冷硬的军人,不行;阿庆,油嘴滑舌的没有商贾的精明……
“吴大人,阿庆看您最合适。”阿庆开口。
吴勤脸色一沉,双手往身后背去,脊梁一挺:“胡闹,我堂堂五品中侍大夫,去了乌莲寨,谁在外面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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