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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术士任坤无奈,被心急的齐遇春拉着出了茶肆,二人裹着棉衣,骑马朝西而去。
路上又走了一天,才于第二日中午抵达临封与滨海交界的路上,一座林间官道旁,供往来之人下榻的客栈。
“就是这里了!进去看看。”
齐遇春抬头望着客栈的招牌,翻身下马,与任坤一同进了客栈的院子,一名小二迎接上来,热情洋溢:“二位住店?”
“恩,开两间房。”齐遇春装出浑不在意的模样,不急不缓开了房,旋即才不经心般朝店家询问:
“甲字一号房没了么?”
店家道:“不好意思,一号房给一位客官包下了,已经一连住了七日。”
二人对视一眼,付钱后,先安顿了行李,才趁着无人注意敲开了一号房。
“进。”
房间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人艺高人胆大,当即推开房门,客栈内摆设布置简单,屋内火炉燃着,门窗紧闭。
一道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背对二人,站在窗旁,望着外头的惨白冬日。
齐遇春反手关上房门,与任坤警惕地盯着神秘人,说道:
“阁下可是在等人?”
斗篷人说道:“我等你们很久了,庄孝成死了么。”
二人心头一跳:“死了,和赵都安一起。”
任坤迟疑道:“太傅让我在他死后三日来此处,想来便是见阁下,不知太傅有何安排?还请明示。”
齐遇春则暗自戒备:“阁下可否转回身,当面说话?”
窗边的男子置若罔闻,只是咀嚼着“死了”二字,良久,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旋即,他缓缓转身,面朝二人,从斗篷中探出两只骨肉匀称,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手。
缓缓地脱下兜帽,露出了一张贵气逼人,却本该早已不存在于人世间的脸孔。
任坤一愣。
齐遇春瞪圆了双眼,如遭雷击,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道:
“二……二殿下?!”
动玄门政变,血洗皇宫的元凶,三年前死在午门外的虞国二皇子徐简文平静地凝视着两人:
“我们又见面了。”
……
……
京城。
皇宫午门外,群臣又一次聚集,准备日常上朝。
赵都安一来一回,山高路远,眨眼功夫,距离新年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
时至冬末,京城不再那么冷了,眼看距离春日也不算远。
一群老臣上朝时也显得轻松了许多,不必顶风冒雪。
并且,从年后开始,以新政为的一系列改革开始挥效力。
国库缓过来后,大虞朝这个六百岁的巨人冰凉的躯体重新有了热乎气,满朝文武脸上喜色越来越多,女帝徐贞观如罩寒霜的脸庞上也多了春神的生气。
伴随钟声奏响,群臣入殿。
身披龙袍,戴着珠帘冠冕的徐贞观端坐于龙椅,群臣依次上奏。
过程并无波澜,都是一些日常事务
——大多数时候,上朝也都是一些鸡零狗碎的事,嫌少有大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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