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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宁擎从皇上那出来便火急火燎地往外赶。
“宁安侯走这么急做什么?可是不愿与我同行。”
宁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人,“瑞王。”
景知隐走到他面前笑着道:“怎么这样看我?以为我是去皇上那告状?”
宁擎没有否认,却问道:“瑞王为何指名要我?”
“怎么?你不愿意?”景知隐边走边说道:“若不是你三年前率兵与水饶相战大捷,水饶跟山樾不会像如今一样相安无事。只不过水饶这两年看似安分守己,实则暗中在山樾布了不少势力搅动时局。”
“再过两月,水饶太子和怡王来,由你出面,不是正好?”
宁擎跟在他身边没有说话。
“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连夜派人去砸了我好几处摊子。宁安侯对一个低贱女子做到这种程度,我是越来越对长安姑娘好奇了。你若是好好帮我,我或许可以不追究她假扮男子一事。”
景知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离开了,宁擎在原地立了许久才又迈开步子。
他赶回府上没看到松息。
仟风解释道:“竹南街那边把长安公子接回去了。”
“去竹南街。”
“是。”
仟风走在路上,又报告道:“水饶那边来了消息,滨城的范杰和罗明是朋友。罗明听范杰说得了一把特别的弓|弩便也让范杰带他去买了一把,后来他借机把弓|弩献给了怡王。怡王对弓|弩很有兴趣,找到了那做弓|弩的人去宫里,许是得到了图纸造了更多弓|弩。”
宁擎眉头一拧,改口道:“去瑞王府。”
若真是水饶怡王派人刺杀他,这事就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了。可那个被请去宫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弓|弩明明是松息做的,她却从未提起过此事。
可她本就从未认真跟他讲过她在水饶做什么,又为何来了山樾,每当他问起时她似乎都在回避。
“让人去查那个被请去宫里人。”
“是。”
松息本该去找木匠谈铺子改建的事,回了家后却丝毫提不起精神想店里的事。
她这两年好像是过得有些太没危机感了,特别是最近,宁擎的出现让她得意地忘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处境。
这才来京城多久,长安公子的身份已经被瑞王戳穿了,不出意外,王妃应该也知道了。
若是瑞王打定主意追查这事,她该怎么办?
她再能赚钱,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在京中也只能任人宰割,跟在水饶的时候又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又要像上次一样,换一个地方再换一个身份生活吗?
可她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云山云竹红瓷还有整个长安院,就这么丢下他们不管,会不会有些太自私了?
就像她对宁擎一样,只顾着贪恋他的温暖,可到头来自己又能带给他什么。
若是她哪天不见了,好歹还能留个长安院和吟山岚给云山她们,对宁擎,她又能留给他什么?
“公子,瑞王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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