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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池扫了眼,稍稍思忱后答:“大概是牵牛吧。”
“你知道是什么品种吗?”陈清也依旧不依不饶。
她在开口前甚至都想到阮舒池答不上来会怎样气急败坏,说这是草花根本不论什么品种,又或者干脆不搭理她。
什么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内。毕竟她认识的男的都是这样,面子是最重要的。
阮舒池盯着那花苞又看了半晌,后才略带歉意地笑道:“还没开花,只看花苞不太清楚。”
“不过牵牛我懂的不多,可能开了花也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这样吧,你要是感兴趣等开花了我查查书,到时候再告诉你?”
完了,怎么碰到个实心的。
“嗯。”陈清也默默闭上眼睛,哼了个单音出来。
“对了,一直没做自我介绍。我叫阮舒池,左耳旁一个元的阮,舒心的舒,池水的池。”阮舒池低头浇了阵水,再抬头见陈清也依旧扒在墙头,很是熟稔地又开口,“你呢?”
“……”
陈清也没应声,一双明亮的眼眸只盯着阮舒池,一副不愿开口的模样。
而阮舒池终于浇完了水,将塑料水壶放上一旁的木桌子,退后半步打量陈清也。
大抵是猜到小姑娘不愿意说,他很是好脾气地解围:“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对植物感兴趣吗?突然想到楼上还有很多植物图鉴书一直用不上,原本都打算当废纸卖了,你要是喜欢就转送给你,正好不浪费。”
“我不要,我也不喜欢。”
阮舒池话音刚落,陈清也立马开口拒绝,生怕迟疑一秒就会被阮舒池怀疑口是心非。
花花草草的东西她本就不感兴趣,更何况白天只是收了一簸箩葡萄就被阿婆念叨半晌,要是再收了阮舒池别的,这人可不得被阿婆捧到天上。
接连被陈清也驳了面子,阮舒池也不恼。他的脾气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里,简直好到离谱。
他又垂眸思忱接着提议:“不喜欢也没事,我家有用没有的书挺多的,要是没趣了欢迎来看书。”
阮舒池说话时盯着陈清也的眼睛,显得整个人真诚极了。
“…嗯。”
陈清也不敢对视,也难得有不好意思拒绝的时候,短暂应声后觉得太过干巴,又小声补充:“我,我叫陈清也。池去掉三点水的那个也。”
“陈清也。”阮舒池点头,一字一顿地复述了遍,颊边酒窝隐约,“那我叫你小也可以吗?”
“随,随你便!爱叫什么叫什么好了……”陈清也后知后觉的腼腆上头,自己嘟囔着,手一松直接顺着墙头滑下。
“你没摔着吧?”
“没有!”
陈清也拍拍满手的灰,瞧着面前的矮墙蹙眉,忍下满肚子阮舒池小题大做的吐槽,还是回应了他一下。
“那,早点休息。明天见,小也。”
谁跟你明天见!自说自话!
陈清也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在她彼时浅显的认知里,直接给阮舒池下了个此人有病的定义。明明早上还夸她叫清清好听,晚上居然问能不能叫她小也……
真是…善变的男人!
陈清也学着小说、电视里看到的评价,某一瞬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只是唇角上扬片刻,又似想到什么,敛下笑意强迫自己做回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
她耸耸肩,转身往自己家走。抬头,自己房间所在的二楼今日借着隔壁的灯光竟没有往日那么漆黑可怖。
隔壁二楼最右的房间亮着灯,前几天还没有光的,那应该是阮舒池的房间。
而她的房间也在二楼,最左边,是推开窗就能打招呼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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