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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掐破手中枇杷:“什么去祭拜父亲,要本宫看来分明是去私会野男人的!”
枇杷汁水染脏了她的指甲,幼安烦躁地甩了甩手,蹙眉:“她怎么还不回来?”
孙蔓怡递帕子给她:“殿下擦擦,别脏了自己的手。”
幼安接过帕子:“这样的脏东西占着我们皇家的地盘数十载,真是想来便让人犯恶心。”
“敢问殿下是在长宁殿中吃坏了东西么?要不要长宁给殿下请位太医来。”
幼安循声望去,江辞宁披着一件藕荷色斗篷立在宫门处,红蕖袅袅,竟压得宫墙边生的花都暗了暗。
她心底翻腾起压不住的妒意,但旋即又想到什么,脸上笑意尤胜:“哟,这不是我们长宁殿下嘛,探亲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风荷和抱露面色先变了。
公主此行分明是去祭拜亡故亲人,幼安却这般说!
江辞宁只是一笑:“不知殿下和孙姑娘因何大驾光临?”
幼安见没能激怒她,气得一拍几案:“长宁!你坏我皇家名声,与外人无媒苟合,还不认罪!”
江辞宁霎时冷了脸色:“还请殿下慎言。”
幼安道:“你还敢嘴硬?!本宫告诉你,本宫今日前来,就是奉皇祖母的命令前来问罪的!”
“问罪?不知长宁何罪之有,皇祖母又交代殿下什么了?是要殿下捉拿我送审内廷么!”
江辞宁一通冷喝,让幼安缩了缩脖子。
皇祖母只是让她来请长宁前去华章宫,的确没说要定她的罪……
但幼安又岂会怕她,她讥讽道:“你和你那表兄一夜不归的消息早就传到皇祖母耳朵里了,怎么,你还想瞒天过海吗?”
江辞宁面色分毫不变,“此事就算是真的,长宁又何罪之有?”
孙蔓怡掩唇惊呼道:“殿下!此事关乎女子闺誉,可不能乱说!”
江辞宁面无表情看向她:“不劳孙姑娘费心。”
孙蔓怡愣了下。
这长宁公主一直以来不是最重名声的么?
她自诩也算看透了长宁。
她一个外姓公主,在宫中自然是如履薄冰,这么些年一直规规矩矩,从不招惹他人,跟个面团子似的,为的不就是早日嫁入东宫,谋得一袭容身之所么?
怎么出一趟宫就变了这么多?
她眼波流转,笑起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又侧脸对幼安说:“殿下,太后娘娘命我们来接长宁殿下去华章宫,也是时辰了,咱们该出发了。”
幼安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是啊,长宁,走吧。”
任你现在嘴硬!待会可等着看好戏!
幼安心急,忙着赶到华章宫看江辞宁笑话,催促抬轿的内侍速度快些。
到华章宫的时候,内侍脸上都是汗。
幼安扯着孙蔓怡下了轿,催促江辞宁:“快一些,皇祖母等你许久了!”
江辞宁脚刚落地,幼安便急匆匆拽着她往宫里走,一边喊着:“皇祖母,孙女把长宁带来了!”
太后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睁眼。
直到江辞宁的声音响起:“长宁见过皇祖母。”
太后睁开眼,懒洋洋拍了下扶手:“跪下。”
江辞宁垂下长睫,跪到地上。
一旁的幼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她在一旁煽风点火:“皇祖母可不知道,方才长宁在她殿中可硬气了!孙女说她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她还出言反驳孙女……”
幼安凑上前,拉着太后的胳膊晃:“皇祖母,若是这回不好好惩治长宁,别人还以为咱们皇家的公主都是同长宁一般不知廉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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