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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瞻!该打!
大苏被老苏追着满院子跑,铁锹一点儿没碰着,惨叫一声没少喊,父子俩闹到半夜才被忍无可忍的程夫人分开。
大晚上的不睡觉闹什麽闹,明天不做事了吗?
苏轼跳到娘亲身後,认错认的飞快,忏悔完立刻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回他们的小院儿关门落锁一条龙。
苏景殊:……
苏景殊打着哈欠回屋睡觉,感觉老爹老哥回去都得被媳妇骂。
旬休只有一天,休息一天後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第二天早上,苏辙睡了一宿精神尚可,看到无精打采的父兄小弟有些茫然,“你们这是?”
他错过什麽了?怎麽都跟没睡醒一样?
苏轼眼神飘忽,打了个哈欠没敢接话。
苏景殊啃着松软可口的炊饼,脑袋一点一点往下落,眼看着就要趴桌上继续睡。
苏洵黑着脸吃饭,咬一口饼子冷飕飕瞥一眼二儿子,好像咬的不是饼而是人。
苏轼打了个哆嗦小心入座,感觉胳膊腿儿哪哪儿都疼。
苏辙:???
所以到底怎麽了?
苏景殊揉揉脸,“二哥,吃饼。”
春闱放榜之後,所有榜上有名的新进士都要到国子监报道,下一场是殿试,天子亲自监考,得提前把该教的规矩教给这些新科进士,免得殿前失仪误了前程。
春闱的时候出格点没什麽,人多不显,殿试只有榜上那三百八十八名进士,什麽小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不敢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失了分寸。
官家脾气好几乎不会生气,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放松警惕,那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子,远的不说,殿试的名次还没排。
所以今日要去上学的不只有他,还有这两个要学规矩的新进士。
吃完早饭,两辆马车同时出发,其中一辆路过王家接上王雱继续走,走到太学门口正好赶在上课前。
王雱戳戳昏昏欲睡的小夥伴,“景哥,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
苏景殊努力保持清醒,想起昨天晚上的闹剧就心塞塞,“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王雱好奇不已,提议道,“那就长话短说?”
苏景殊摇头拒绝,“小孩子家家好奇心不要太重,之前被锁在贡院的直讲先生们都回来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
“二哥,你们昨天干什麽了?”苏辙看着头也不回的小弟,越发感觉不对劲,“景哥儿好像在生气。”
若是平常,那小子应该兴致勃勃带他们参观太学,而不是现在这样到地方直接走人。
昨天回家时还好好的,怎麽一晚上过去就变天了?
苏轼没法解释,含糊几句糊弄过去,看见相熟的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连忙拉着他们家小古板过去打招呼,“子固兄,近来可好?”
曾巩:???
没记错的话,他们昨天下午还一起喝酒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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