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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和你丈夫确认的。”何警官四处看看,遍寻不着江先生,“他呢?”
酸溜溜的声音:
“他呀,在上边检查他的电脑呢。”
何警官一使眼色,一个警察领命上楼去了。
“这样也要说呀?”田静轻轻地点下头,像在请求开口的机会,“那我当时也在呢。昨天我给一个同学打电话,她说她要趁这个长假旅游,可是从她住的城市到目的地没有直达的火车,必须在这里中转。一听说我正好在这儿,就说过来和我一块呆半天。她今天早上到,就是10:20的那班,我去车站接她。车没来呢,我走来走去也无聊,就到处看,看见一根柱子下坐着个要饭的瞎子,在拉胡琴。然后我就看见……”
她咳了一声:
“看见一个孩子,他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大概是石子,往人家装钱的碗里扔。大概是打出响了,那个瞎子就伸手去摸,好像是没摸到什么。然后那孩子又扔,瞎子又摸。这么反复了好多次。这时候火车来了,可是我没理,就是看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说两句。那瞎子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旁边的木棍,‘呼’地砸下来,眼看就要打到孩子的头了,我就‘不要’……”
大概是回忆得太清晰了,情景再现,声音直冲云霄,大家统统闭起眼捂耳朵,我甚至觉得天花板在往下掉土。
“我就叫起来。幸好孩子躲开了,没怎么样,刚松一口气,就听见后面有人‘啊……’。我还想怎么会有人跟着我叫呢。回头一看,火车将停没停,人们正在往车头附近聚集,后来就骚动起来,嚷嚷着撞死人了。”
“是吗?你当时离出事地点有多远?”
“不是很近。”
“而你居然可以听到那里的尖叫声?”
她失笑说:
“火车站也就是杂乱一些,现在的火车也不是很吵,和地铁动静差不多。要是特别尖锐的声音,一定挺明显。那声尖叫比我叫得还厉害呢,我当然听得见。我叫的时候,周围的人就都看我呢。过去和同学一起看恐怖片,她们都说我的叫声比恐怖片还恐怖。”
是呀,我们都领教过了。
“那你的同学呢?现在在哪儿?”
“哦,我没有接到她。回来以后,她打电话来,说在车站没看见我,时间太紧,就不来找我了,下午一个人坐车走。”
何警官看看老板,后者点头:
“柜台是接到个电话找她。”
田静说完了,方擎岳偷偷看她一眼,上前一步:
“我……我当时也在。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去那里看看什么时候有车,票卖得怎么样了,想想坐哪列。向人打听完,正一边转悠一边琢磨,就听见叫声,吓了一跳,不过觉得挺有意思:怎么是二重叫呀?原来是……”
他陪笑着不说了,何警官看看还没表态的一对老人。
“我就在附近遛弯来着,哪儿都没去。”齐老头说。
“是呀,就在这周围转转。”老太太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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