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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止如此。
楚惊春折回春和楼,接下来几日,春和楼果真如她预料,对外宣称她与苏苏皆染了风寒,不接客。想来,是想趁此机会将司予彻底抬上去。
只是不知,因何叫她也不再见客。莫非是警告?
数日后,烟兰为她换茶的间隙,再度提及司予。
“姑娘可记得先前以十万两拍下您的那位张老爷,他今儿又去见了司予姑娘,怕是又要留宿呢!”
昨日那位张老爷便住在地字十一号房,昨夜烟兰已然同她说过,今日又提,这挑拨的意头实在明显。
楚惊春只当没听见,烟兰却似没瞧见眼色,继而道:“姑娘怕是还不知道,这几日下来,司予姑娘的身价水涨船高,眼见着要同当初苏苏姑娘一般了。”
提及苏苏,楚惊春方才问道:“苏苏现在如何了?”
烟兰一怔:“姑娘怎么问起苏苏?她如今毁了脸,是彻底没了前路。也就前两日,二号房的姑娘还吵着要住在她的房里去。”
“怕是生不如死。”
烟兰瞥一眼楚惊春面上极淡的神情,嘴角抽了抽:“姑娘知道毁了一个红倌儿的脸会要她生不如死,当初不也没有一丝留情,如今说这些,姑娘也不觉得心虚?”
楚惊春瞥她一眼,懒怠得多言。只干脆道:“我不是问你她的处境,而是她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这话过于直白,烟兰陡然明了,亦忍不住笑自个,亏得她竟还以为眼前这个女人会有那一份好心。果真,还是警惕罢了。
“倒也没什么动静。”烟兰道,“不过是整日闷在屋子里,不肯见人。”
“没有摔打东西?”
“起先摔了些,这两天已经静下来。”烟兰随口说着,话音将一落地,忽然将脑袋慢慢地转向楚惊春,明显是已然意会过来。
“你是说……”烟兰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惊春。
楚惊春缓缓道:“掌柜的若是没打算让我死,安排两个小厮日夜瞧着她的动静吧!”
烟兰捣了捣下颌,赶忙离去。
是夜,烟兰与云娘禀报此事,又亲自挑选最为得力的小厮,不止要看着苏苏的动静,还要守好天字十二号房的门。
这端,楚惊春早早熄了灯,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之际,忽又叫窗外细微的动静搅扰。
她利落起身,以极低的嗓音道:“既是来了,何不进来?”
音落,当即有一个墨色的影子翻身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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