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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是有些手段,也不好打听几年前一个寻常下人的事。
“不过奴婢猜想大抵真是受了冤屈,若非如此,也不必非要以死证清白。”
“如此想来,阿涧也是可怜。娘亲死了,亲爹利用门房便利收受贿赂,手脚不干净被悄悄处死。他一个人在将军府,想是受尽排挤,后来才被赶出府去。”
云娘听着,末了只道:“这般说来,阿涧没什么软肋。”
孤零零一人在这世上,没什么好拿捏。
烟兰点头:“轻白姑娘或许就是知道他父母双亡,利用了这点。如今阿涧只认她一人为主,是个好奴才。”
“罢了。”云娘轻叹一声,“还是等等江南的消息。”
正说着,外头丫头进门传话,“掌柜的,阿涧又叫人困在柴房了。”
阿涧守在楚惊春门口,是她最贴身的小厮。可这人要吃饭休息,哪能真如一根木头一般,不离半步。但凡离开,就能给人钳制他的机会。
云娘倚在榻上,甚至懒怠得去瞧。轻白炙手可热,太叫人眼红,终归不过是楼里的姑娘叫人做得。任凭是哪个姑娘,也没什么差别。
“知道了。”云娘随口应着。
烟兰揣度云娘脸色,晓得云娘仍是放任的姿态。尤其,眼下知晓了阿涧的身世,更没得必要插手。
丫头却未离去,又是禀告:“大堂来了许多客人,吵着要见轻白姑娘。”
烟兰立时白那丫头一眼:“没个轻重!不晓得什么事要紧吗?”
进门来,竟是先禀报一个小厮如何。
丫头自知办事不妥,可垂下头又是忍不住小声辩解:“奴婢知错,可是……奴婢担心会出人命。”
“什么人命不人命的?”烟兰呵斥道,“小厮们聚在一起打闹不是常有的事,操的什么闲心?”
“他们手上都拿了家伙。”丫头声如蚊蝇,说完最后一个字,脑袋愈发低下去。
烟兰余光探着云娘的脸色,音色愈发严厉:“你是亲眼见着了还是如何?他是你亲爹老娘要你这么担心,好生干你的活去!”
丫头诚然是亲眼瞧了个真切,若非如此,又怎会这点事都分不清轻重?只是眼下这般情形,纵是她再没有眼色,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那些人手执棍棒将阿涧逼在柴房的角落里,各个脸上显着极大的狠心,明显是得了人下狠手的示意。
阿涧起先仍如从前被人三两下就干趴下,可他耳边随即想起那女子清冷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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