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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陷入沉思,九婴给他剥着橘子,还细心的去掉了上面的白络。
梅长苏也没有催他们,拿起一打书看了起来,时不时撕下一页扔进火盆。
九婴看了一眼,觉得这也是个爱玩火的叛逆青年。
场面一时和谐起来。
没过一会,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蒙挚行色匆匆的进门:“哎呀,你怎么还这么清闲。”
梅长苏一愣:“你要我怎么样啊?”
蒙挚反问他:“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已经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小王爷那是气的他,快把他那个楠木椅子给咬出牙印来了。”
“很好咬的。”飞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蒙挚一愣:“啊?”
梅长苏自然的接到:“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
蒙挚一时无语:“你——”
梅长苏递过去一个橘子:“吃一个。”
蒙挚十分无奈:“哎呦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不感到意外吗?”
他指了指九婴:“你家前川身上的毒可还没解,罪魁祸首这就放出来了。”
九婴举着一瓣橘子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吃,犹豫了一下还是塞给飞流了。
梅长苏看了她一眼,神色一敛:“有什么意外的,就算越氏犯的罪再重,那也不是针对皇上本人的。咱们这个皇上啊,总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笑起来带着些嘲讽:“别说中毒的是前川,哪怕中毒的是太子是皇后,只要不是他本人,这件事过去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蒙挚有些悻悻:“那也、没必要这么说陛下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啊。”
梅长苏听了这话都有些懵:“和年底的祭礼有什么关系啊?”
蒙挚解释道:“按仪典,太子许手扶父母衣裙祭祀,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该有越氏的位置啊。”
这回都不用梅长苏反驳了,九婴幽幽的叹口气:“皇后呢?”
梅长苏也是低着头叹气:“是啊,前川都明白。皇后呢?太子就没有嫡母吗?”
蒙挚一愣。
梅长苏无奈:“按仪典,太子在祭礼洒酒之后,应该跪地,抚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孝道,不对吗。”
蒙挚还是没拐过来:“可是、可是往年不都是——”
“往年的祭礼,因为越氏是一品皇妃,封九珠凤冠,有资格和皇后并肩站立在皇帝的左右,所以太子跪地抚越贵妃的衣裙大家才觉得理所应当。”
梅长苏细细的给他掰开了讲:“就连本应该对礼制最敏感的礼部也没有对太子的行为,提出任何的异议。你就更别指望其他人会意识到其中的偏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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