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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真把文桥殷的话听进去了,而且回去就跟着她娘学嘴,还特地跟她娘说明原因。
她娘也十分赞同,往后看人家吵嘴,把自家闺女一块带上,还真让她学到了不少。
文桥殷对徐婆子印象不错,至少不是像刘婆子那样尖酸刻薄,重男轻女。
二赖子叫文川,如今三十四了,找不到媳妇就是因为他长得不好看,塌鼻梁,厚嘴唇,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
家里一贫如洗,就两间房,厨房在外边,建了个草棚子,遮不了风挡不了雨。
基本没有人家把女儿嫁给他,跟着他不仅吃苦,还吃不下饭。
文家村没有长得特别丑的,文川这人就凸显出来了,有了对比,村里的女儿都觉得二赖子巨丑,媒人都不带上门的。
半年前徐婆子请媒婆上门,一看她儿子,二看家徒四壁,顿时连饭都不吃,摆手说做不来媒。
但凡有钱,大把的媒人上门说媒。
说来这二赖子的爹跟她一家有些渊源,二赖子的爹曾经在山里的坑洞里救过她爹一次。
她爹小时候皮实,吃不饱,就去山上找吃的,谁知天色昏黑,一时没看清路,掉入了村里人挖的猎物洞里。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文川爹是山上砍柴的时候,把人拉上来,又亲自背回文家老宅,又复返去砍柴。
文桥殷是听她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知晓的,那回爹还遗憾,自己没什么出息,帮不上文。
估计她爹起来了,第一时间就给文川介绍。
文桥殷也起了做媒的心思,村里人不行,那就外村的呗,总有合适的。
徐婆子也着急啊,三十四了,这个年纪别人都能做爷爷了,她儿子还没有着落!
山里的泥巴都是湿漉漉的,松毛铺了一层,踩在山面脚底打滑。
都在骂头上了,两人开始上手,师出不利,两人一个接一个摔了个大马趴。
徐婆子顺着坡度往文桥殷这里滑下来,文桥殷一把拖住了徐婆子的袖子。
刘婆子就没那么好运了,缩下去,恰巧摔在自己刚刚捡屎的那地,一手按下去支撑起来,又沾满了不可言喻的气息。
“啊——”
徐婆子都没顾着自己身体的疼痛,毫不顾忌的嘲笑。
看戏的村民意外极了,刘婆子按上屎的瞬间,村民们目光呆滞,十分震惊,随后调侃道:“刘婆子,这屎看来跟你有缘分啊,你又摸上它了。”
没出声的人顿时一阵哄笑,刘婆子脸色难看,恶狠狠地扫视一眼,“笑死你们得了,一群烂心肝的玩意...”
刘婆子又开始骂骂咧咧,骂文三娘不跟她一快来,骂文秋霞这个赔钱货没眼色。
“谢谢。”徐婆子见是文桥殷拉住自己,握着她的手好一番感谢。
不然,她可就撞树上了,平白让刘婆子看笑话。
文桥殷笑着咧着一口大白牙:“举手之劳。”
徐婆子眼神柔和,看向文桥殷和文青的目光特别的和蔼。
心中不禁叹了口气,她儿子难不成这辈子要打光棍?
愁也没办法,徐婆子专心捡起蘑菇,就这两天捡了,多捡一些,增些口粮。
文桥殷瞅着徐婆子眼底的艳羡,就知道她心里想要孙子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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