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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纪也来啦。”幸村躺在病床上,侧头看了过来,“刚刚是在后面吗?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我没来的话估计要被你拿着这事说一辈子吧。”半泽雅纪从包里摸出来几瓶牛奶,给他放在了柜子里,“这是我最后的牛奶了,精市。今天比赛没带什么,这些先将就吧,想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带。”
他话刚说完,就被母亲一巴掌拍在了背上,声音听着响,却没什么力道。
“雅纪真是的,这些你不如不带啦,哪儿有这么看望病人的。”
“哎呀花,孩子也是一片心意,每次来探望都带东西也不好呀。”幸村母亲连忙拉住她的手,认识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对方是在打闹,“来,雅纪,让阿姨看看你妈妈把你打得痛不痛。”
“这话说的,我哪儿有用力啊,打他也是我的手疼。”
“哎哟,那花快让我看看你的手。”
大人们说说笑笑,幸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说的话,其他人也没带什么呀,怎么就你这么客气。”
“你说什么呢。”半泽雅纪挑起眉毛,“他们可是带来了立海大的胜利,哪是我这几瓶奶能比的么。”
“太过分了,居然还要我这个手下败将重提痛事。”说着,擦了擦不存在的虚假眼泪。
被这么一逗,病房里也嘻嘻哈哈起来,等幸村熬过了麻药被迫清醒的观察期后,在医生的同意下终于睡去,大家也不好再待下去打扰,只留下幸村父母待在病房陪同。
立海大的人一起回了神奈川,母亲去三津谷家接弟弟,半泽雅纪只好一个人脑中回想着今天的比赛,慢吞吞地走回家。
他家在目黑区,刚好夹在世田谷与港区的中间,上学不远,交通便利,娱乐也方便,要说唯一不足的话,可能就是父亲在中央区上班没那么近。
不过银行跑业务嘛,一天到晚在东京跑来跑去的,是不是太近区别也不大,反正都是打出租——虽然像半泽直树那样每天在东京打出租到处跑,本身就是件挺奢侈的事。
这个点,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因为区内大多是高校和大使馆,所以街上还算安静,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醉汉和奇怪的人,经过最后一个拐弯,公寓的轮廓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半泽雅纪才发现前面似乎多了一个明亮的物体。
什么东西?
配色似乎有点熟悉?
好像是个人?
慢慢走进,他才察觉到门口站着的确实是个人,衣服配色有点像四天宝寺的队服。
“雅纪!”高高瘦瘦的少年远远的冲他摇手。
“阿藏?”听到声音,他才察觉到是谁,连忙快步跑向前去。
公寓门口的灯光昏黄,衬得白石藏之介浅茶色的头发泛黄,四天宝寺的部长还穿着那身球服,背着球包,俨然一副比赛完就直接来了东京的架势。
哪怕少年容貌俊秀,气质清爽,也遮不住长久等待下的劳累。
半泽雅纪深吸了口气,试图把心中的憋闷压下,他的声音都沉了许多:“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如果我今天不回来的话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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