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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哦,若是气大了,又得瘫了!”谢烨用棍子戳墙壁上的挂画,出口的话却是绵软又气人。
“唔嗯唔······”东间传来支吾声,一听就是中风瘫痪的文氏想说话。
谢烨挑眉,幽幽道:“报应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到底想咋?”谢怀礼怒吼。
“我想咋?”谢烨被这倒打一耙气笑,“不是你们欺辱磋磨我,现在又要把我赶出去吗?”
谢怀仁搓手解释:“叶儿,不是这样的······”
可惜,谢烨再也不想与这家坏到没边的人扯皮了,哪管这个便宜大伯说什么。
棍子一挑,挂画歪歪扭扭成两片,“要我嫁人也行,嫁妆拿来。”
一听要嫁妆,别人还没咋,小文氏率先炸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烨破口大骂:“个白眼狼,在家白吃白住多少年,还想要嫁妆,找你那早死的爹娘要去。”
谢烨不理她,直接看向谢老头。
这个家,谢老头是当家人,小文氏,不过是文氏的一条狗罢了!
阴恻恻道:“你也这么觉得?”
不等谢老头回答,她冲到大块头身旁抽出人腰间的斧头,直奔东间。
“干啥干啥?你要干啥?”谢怀义咋呼呼喊道:“快快,娘还在里面······”
正堂的人惊叫着挤作一团,可除了谢怀仁、何氏跟进东间,别的人尽是光动嘴。
柏苍迟疑后进东屋,看着乱砍一气的人,犹豫一瞬站在门口没动。
别管是高脚柜还是矮几,谢烨对着一顿劈,“找我爹娘要是吧,行,我就找我爹娘要。”
谢老头文氏屋里的家具都是谢怀民从北疆回来后新打的,甚至,谢怀民夫妻两去世后,谢老头做主收了两人的银钱。
今儿不给她嫁妆也成,谢怀民夫妻两留的东西一样也别想留。
文氏瘫在炕上,虽口不能言,但耳力还在,早就被要嫁妆的谢叶气的发抖,现在见人又在屋里乱砍,又气既惊,眼泪口水齐流,啊啊呜呜。
担心侄女砍人,谢怀仁忙着将瘫在炕上的老娘抱出屋,何氏上前劝说:“停手,叶儿你先停手,有话好好说。”
谢烨不理会,甩开拦她的人直接跳上炕,对着一排炕柜乱劈。
待劈得七零八零,站在炕上歇气,望着门帘处冷冷道:“二伯娘不是要我找我爹娘要嫁妆么,我爹娘掏钱置办的家用,我也不带走,砍了当柴烧吧,就当是我嫁妆了。”
说完斧头指着方才拽她的大块头,警告道:“我自己的家事,你最好别插手!”
敢再拦她,她就把院子的板车劈了让他背着袋子回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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