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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一切都好。”太后一脸笑意,上下打量着她,“杳杳这身衣裳不错,予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这颜色,与你很是相衬。”
赵嬷嬷在一旁出声提醒,“太后,该落座了。”
“今日你便住在予宫里,陪予解解闷。”
谢杳颔首。
待太后移步,她面色一改,神情凝重地望向元序。
元序亦是面色一沉,“这衣裳有问题。”
他话音刚落,龟兹国的一位使臣便起身见礼,向朔光帝进言:“天可汗,在下曾听闻太子妃义举,心生敬佩。素闻大晟女子擅舞,在下斗胆,请太子妃一舞,让在座的诸位一睹大晟之风姿。”
朔光帝望向谢杳,“太子妃,你可愿意?”
元序蹙眉,伸手拽住正欲起身的谢杳。
谢杳笑着向元序摇头示意,她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朝朔光帝和龟兹国使臣见礼,“龟兹使节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大晟之风姿当在圣上和国朝百姓,岂在谢杳?”
谢杳转而面向朔光帝,继续说道:“陛下,臣女不才,自小便不甚擅舞,不若为众宾弹奏一曲,可否?”
朔光帝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扬声道:“准了!”
谢杳朝众使臣见礼,而后缓缓坐在琴旁。指间起落,琴音流淌。
琴声袅袅,似山间清泉,清冽空灵,曲调宛转,似涛涛江水,激昂澎湃,最终趋于平静,只余幽幽泛音,留听者于缥缈余韵中,久久回响。
一曲终了,技惊四座。
“此曲名为阳春白雪,谢杳以此贺万邦诸宾,愿我大晟世代清平,万里同风!”
谢杳下巴微扬,声音清脆,响彻殿内。
“我怎么记得昭昭擅舞呢?”元序打趣道。
“殿下现在说,怕也是来不及了。”谢杳俏皮地对着元序眨了眨眼。
元序趁机向她使了个眼色,谢杳很快会意。
她提起酒壶,“谢杳给殿下倒酒。”
元序端起酒杯,递到谢杳面前,懒散地开口:“给孤倒满。”
在她快到满时,元序端着酒杯的手忽地一晃,杯身一斜,脱手掉在了谢杳的身上。
“殿下恕罪。”谢杳慌忙起身,向元序施礼请罪。
“怎么回事?”
太后见谢杳忽然起身,扬声问道。
“回太后,臣女倒酒时不小心洒在了衣衫上。”
元序缓缓起身,“是孤没拿稳,洒在了太子妃身上。”
谢杳见太后神情一敛,欲训斥太子,连忙抢先开口:“还望陛下,太后恕罪,臣女先去换身衣裳。”
“父皇,皇祖母,儿臣送太子妃前去。”
待朔光帝颔首,谢杳同元序一道,出了大殿。
“我的衣裳……在太后宫里。”谢杳面露难色。
“不用去慈宁宫,东宫有给你备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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