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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医院,500名行政人员,没有医护,没有病人?”
伯纳德望天思考“还有一个病人。”
“一名?”
“圣爱医院的副主管现在从脚手架上摔断了一条腿,在医院,算吗?”
……
………….
“圣爱医院?”
“对,听说里面环境不错,吉姆说现在伦敦医院机器最新的也就是他们家了。”
安妮躺在床上,颓丧的将自己摆烂在他们家色彩艳丽的大紫色的被子里。
两人刚吃完饭,安妮裹着睡衣一脸难受的躺在床上。
她已经上了好几次厕所,她觉得有必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说去就去。
安妮直接爬起来去衣柜找衣服。
我离开卧室去客厅等她。
窗外的热阳滚烫,安妮家花园里的树叶都蔫哒哒的仿佛被谁蹂躏了一样。
没一会安妮穿着粉色套裙拎着手挎包,脚步虚脱的靠在我身上。
我俩出门直接打车,和司机说了半天圣爱医院,那司机压根没听过。
安妮本来就难受,再加上她认为今天遇到的这个司机很不专业。
怎么能不认识一家标志性建筑?
不耐烦的重复着伦敦北区的新开的医院。
地址车轱辘一样的念叨,最后在司机依旧嘴硬说那边没有医院时,安妮脖子一挺眉毛一竖,马上就要骂起来时。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上帝现在已经出了不太好打车的地方,如果得罪这位司机,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打到另一辆车。
“我们不去医院,您按照那个地址开就行,我们就去那个地方。”
安妮扒拉我的手,靠着我呼哧带喘,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不过我想也是,如果说一家小卖店或者一家小水果店,找不到也就罢了,可医院那种地方通常都是占地面积很广,寻常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在心里也给这位司机叔叔一个差评。
司机显然也是不服气的,他一路上一声不吭。
在我都快睡过去,或许是已经睡过去的时候。
司机一声到了下车。
声音似乎淡淡的,看起来还带着气。
我和安妮也一声不吭的给钱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扶着安妮踩着脚下的泥沙遍地的小路,两边都是没有来得及搭理已经长的张牙舞爪的灌木丛。前面的小路尽头就是被巨大的水泥车,水泥土堆积,和脚手架乱七八糟的堆在医院大门口的院子里。
从下坡确实只能看到这些东西。
上坡后才看到水泥车掩藏在后面的一栋三层楼。
“或许,它还没有开业?”
我今天难得穿了一双细跟的凉鞋,水泥块凝固在地面上,高低起伏像是在一片岩石地里,走一步歪三下。
对于一个正在难受的病人来说,来到医院却发现医院像是还没有开业。
别人怎么做我是不是不知道,但安妮难受的已经不信邪一样带着我往里冲。
我清楚地看着大厅脸收银处都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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