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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絮道:“殿下应该再清楚不过,暮岁暮冬说,我假死期间,薛玉堂来找过我。但在你来了之后,薛玉堂便不见了踪迹,殿下知道他去哪了吗?”
“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让我帮你找人。”
叶絮紧紧望着他,说道:“殿下,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烦请殿下告诉我。”
这就是慕阳霁不爽的点所在。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如今为了他这样和我说话,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叶絮道:“我与他同生共死,危难关头是他舍生取义,赌上了自己的命,相信我会带人前来救他。
他是因为我受的重伤,此番回来找我,定然是为我的死,可他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不知道你会对他做什么,也不知你们之间有没有深仇大恨,但今日,就当我求你,放了他。”
她语气诚恳,末了,又道:“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曾帮你良多的情分上。”
慕阳霁许久没有说话,面上也不见了笑意,淡淡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兆。
叶絮知道他并非善类,能出生在皇室、且能站稳脚跟的人,就没有善类可言。
因此她说的尽可能从情理上出发,可看着他的神色,从他的沉默中,心里愈发没有底气。
她双眸死死的望着慕阳霁,质问:“薛玉堂,他在哪?”
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咕咕的往外冒着热气,顶开了壶盖。
慕阳霁觉得眼睛熏得的难受,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他啊,我让人将他打晕,丢进了你躺的棺椁里,将镇魂钉钉上,随着你的棺椁一同下葬了。”
叶絮豁然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慕阳霁,艰涩开口:“慕阳霁,你这是滥杀无辜,他何时招惹过你,以至于对他下如此狠手?”
“他没有哪里招惹过我,但我就是看他不爽,所以杀了他,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慕阳霁淡然望着她,说道:“你说你与他有过命的交情,但你可知,他对你存的是什么心思?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不是那么迟钝的人。
你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要挑逗他,你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就因为这,你就要取它性命?你这样,让我和以前的的叶琼有什么区别?”
叶絮对他很失望:“我原以为摆脱了侯府,一切就结束了。我现在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我错在明知你是什么样的人,却因为一时怜你日后被她害苦了,才会与你合作。
而今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养虎为患,你能帮我对付其他人,就也能将刀尖对向我。
我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你杀了他,却让我的手上也沾染了罪孽。
慕阳霁,我真想当初从未认识过你,你就该被叶琼耍的团团转,就该在轮椅上了却你悲惨的余生。”
叶絮怒极,对他口不择言,将自己心中积怨已久的怒气一股脑的说出来,说完时,才觉眼泪模糊了视线。
外面的侍从听到了动静,齐齐拔剑进来,对准了对自家殿下口不择言的叶絮。
“把剑放下,出去。”
慕阳霁冷眼看向门口的侍从,将人呵斥下去,重新看向了叶絮。
“所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是吗?你之前说那么多,都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在你心里,我自始至终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这才是你对我若即若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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