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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她?”叶絮不禁喃喃。
季钰安顿了下,说道:“是这样说没错。”
他欲言又止了一瞬,说道:“我有想过这一点,但是我若是离开的话,也不知何时才是归期。我不想离开一辈子,那样便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死去和离开非要选一个,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
今晚又是一夜大雪,能听见风吹过的呼啸声,比往年冬日还要来的彻骨些。
叶絮重新为他擦干了眼泪后,让他早些离开了侯府。
翌日一早,关荣泽还是耐不住性子前来,直接推开了她的房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琼儿会回来吗?我昨日在城门口等了一日都没等到她。是不是你诓骗我?”
叶絮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喝了口粥,说道:“你自己没留意住人,还能怪到我头上?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你看漏了?”
“我从昨日一早到晚上,一直盯着城门口,进城的马车都没有几辆,怎么可能错过她?她又不像你一样,模样平平无奇,哪怕她穿粗布衣裳,只要往那一站,也是最引人注目的。”
“你说的真是好生有意思,那马车都一辆一辆拦下排查过了吗?看清了里面的人吗?别是她不想见你,所以藏在马车里没有露面。”
叶絮语气讥讽。
事到如今,她也不愿再与侯府的人作秀,想说什么便直接说了,侯府的人以为她是时日无多,所以口无遮拦,倒也没多放在心上。
“我当然有一一排查过,每辆马车里面坐了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
他信誓旦旦的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止住了话头,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叶絮心知肚明。
当时他拦停宿凌朗的马车的时候,她就在远处看着,也清楚的看到他只是与宿凌朗打了个招呼,便放行了。
那时他但凡上些心,掀开帘子往里面看一眼,他都不会和叶琼错过。
关荣泽想了办法,又觉得没有那么巧合的事,说道:“没有就是没有,你要是能老实承认你骗了我,我或许还会对你宽容几分。”
叶絮不禁蹙眉,这人还真是自负过头,以为自己是谁,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说大话。
她冷笑,说道:“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可别忘了这消息我还告诉了叶家,难道我就为了骗你们所有人,给自己惹上这么大麻烦吗?
你与其有时间在这拷问我,倒不如重新去查一遍,当时究竟是漏了哪个漏网之鱼。”
叶絮勾了下唇角,说道:“要是那时候你再没找到人,再来找我兴师问罪,我奉陪到底!”
关荣泽见她说的如此笃定,也不由心生疑虑,莫非叶琼真就在宿凌朗的马车里?
他不想和叶絮再多费口舌,冷声道:“你最好祈求我能找到她,不然我定会叫你好看。”
叶絮出口嘲弄道:“那你可得找仔细些,别你自己找不到还要我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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