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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从烨握着季冠灼的腰肢,把他从自己的腿上挪开。
一条腿往内偏了下,衣服的褶皱隐去某些显而易见的反应。
季冠灼却像是被点穴一般,仍旧坐在那里不敢动。
瞧着他这幅被摧残的模样,师从烨鼻尖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季爱卿要是这般模样出去,怕是要叫人误会。”
原本规整的官袍如今被揉出好几处褶皱,衣领被揪开些许,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
半晌,季冠灼才从被临时标记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瞪大。
不等师从烨再说什么,他便猛地站起:“臣告退。”
说完,季冠灼就忙不迭地溜了。
唯余师从烨一人坐在原地,等着檐下冰柱消融。
季冠灼回到椒房宫里。
踏入宫门之后,他没忍住闭上眼,在心里发出一阵哀嚎。
他简直无法想象现代还存在AO互帮互助,通过临时标记缓解易感期的事情。
不尴尬吗?反正他很尴尬!
是那种他现在解开头冠,头发恐怕都要竖直朝天的尴尬!
季冠灼一把推开殿门,动静大得桑焕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季……季大人,您回来了?”他忙从桌边站起来,恭谨道,“属下方才已经将桌上的文书全看过一遍,您现在要处理公文吗?”
季冠灼也被吓一跳,这才想起师从烨特地给他指派了个助手。
“麻烦桑大人稍等片刻,我换个衣服就来。”裤子都黏在腿上了。
他能鼓足勇气没找师从烨另外要裤子,而是直接回椒房殿,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是真的没勇气再穿着这条裤子跟桑焕商议政事。
有种没穿裤子的羞耻感。
“啊……啊?!”桑焕有些惊恐地瞪大眼睛,急忙道,“那下官先出去。”
既然季大人有可能是女扮男装,他一个外男在房中也太不合适了!
说着,桑焕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还被门口的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没摔在地上。
季冠灼看着桑焕慌张的模样,脑子里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他用沾过热水的巾帕擦一遍身体,这才换上干净的衣裳。
先前的官袍便丢在竹篾编织的衣框里,到时候春福和秋宝会将脏衣服一并送去浣衣局浆洗。
季冠灼拉开殿门,对着桑焕道:“桑大人,好了。”
因着怕桑焕在屋外冷着,他领口最后一个盘扣还未扣好。
桑焕一回头,便正巧对上季冠灼领口裸露在外那一小块白色肌肤,猛地别过脸去。
“季季季大人……您您您的扣子……”
季冠灼怎么这般高?当真有可能会是女子吗?
怎么还结巴得更严重了?
在沧月,难道不扣好扣子,是什么需得杀头的大罪吗?
季冠灼随手扣好最后一枚盘扣:“桑大人也不必紧张,放松些便好。”
他坐回桌案前,抬手随便拿起旁边一册文书。
桑焕的声音便弱弱响起:“这是吏部侍郎许彬许大人递交的文书,说是如今扶京以南一百里外的鸣兜县县令丁忧,需得委任新的县令。”
季冠灼打开文书,粗粗一扫,便发现确实如桑焕所说。
他将其中需得处理之事提炼,又跟季冠灼说了一遍,季冠灼就无需从文书里过滤一些多余的废话。
如此一来,他处理文书的速度陡然快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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