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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用了十分钟,就变成了一滩黑色不明物体,和方才推出去的东西一模一样。
又失败了。
晏越晃动酸痛的脖颈,把手套摘下来进行记录调整,并将那滩黑色不明物体倒入处箱里等谈寺进来收走。
就在这时,那滩黑水抖了一下,像是担心他看不到似得又抖了一下证明。
青年毫不犹豫丢下笔,精准找到里面那个“动”的东西捞了出来。
是那只烟灰蛸。
烟灰蛸并没有跟它们融为一体,仍是完整的,此时正用短短的腕足将自己团起来。
乳白色的外表爬上了细细的黑色纹路,像水洗过的石头带着独特的花纹。
饶是晏越也微怔当场,经历这么多次试验撑到最后的是只有巴掌大烟灰蛸。
当他把它从腥臭的保温箱里捞出来时它的生命迹象已经不太明显了。
他一扫之前的麻木与疲惫,猛地看向计时器。
计时器的数字跳到了12,烟灰蛸开始在他的手中融化,粉色的小耳朵也垂在一边。
他拿出唯一的特制抗体注射进烟灰蛸体内,手稳稳的端着。
这管抗体只做了一份,非常难复刻,可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将抗体打给了烟灰蛸。
瘫软的烟灰蛸在接受抗体后重新凝固起来,黑色的纹路逐渐淡化,最终在乳白色的表面形成了一些淡灰色的斑痕。
晏越捧着微微呼吸的烟灰蛸,缓了好久向外面叫:“谈寺!格雷西!”
屋外的人听到声音马上冲了进来,格雷西因为着急摔了一跤,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赶过去时把实验室的门重重撞到了墙壁上。
“怎么了?”
“什么东西,出什么事了?”
瘦削俊朗的青年双手捧着一只从污水中捞出来的烟灰蛸看着他们,白大褂沾上了黑色的污水,似乎连镜框上都沾着点灰。
但他这般洁癖的人却漏出了这几天唯一一个笑容,声音也不由自主放轻了些。
“看,这只烟灰蛸活下来了。”
格雷西有点无法接受,搓了搓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指着那只圆滚滚且抱住晏越手指的烟灰蛸。
“...啊?烟灰蛸?”
说实话这几天不知道晏越和谈寺怎么想的,他是有点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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