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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拉过她的左手,推到了无名指的底端,大小正合适。
庄齐看了又看,她问:“什么时候定的?”
唐纳言的目光一直落在她手上,像完成了某种古老的仪式般,盯着看了很久。他低着头说:“有大半年了,那会儿你应该还在这里备考,整天都不出门。”
“你怎么知道我整天不出门?”庄齐好笑地说。
唐纳言总算抬头,一脸刻板地告诉她,“因为我几乎天天晚上都来,从来没看见你出来。”
庄齐啊了一声,她想起梅阿姨某天夜里那段没头没尾的预警,往东南边一指,“你是不是老把车停在那个拐角,被我们家阿姨看见过好多次了,她还担心我安全呢。”
“她瞎担心!”唐纳言扭头笑了一下,他说:“我这么一脸正气的,还能是危险分子啊?”
庄齐吃吃地笑起来,“天那么黑,就算你正得发邪,人家也看不清呀。”
笑完,她又催了一句——“你还没跪够啊,快点起来吧。”
“扶我一下。”唐纳言把手搭上去,一手往后撑着茶几,“腿有点麻了。”
“你年纪好大了。”庄齐摸着他浓黑的眉毛,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我嫁给你真是吃亏。”
还以为她是心疼他呢。
好嘛,搞了半天是觉得不划算。
唐纳言坐到了沙发上,“你亏了的地方想怎么补,我加倍地给你。”
庄齐又拥着毯子往后倒,“嗯,那我可要好好地想想。”
“我也休息会儿,这几天太累了,在医院睡也睡不好,半夜起来好几次。”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往她身边躺下去,把她往里面赶了赶,“过去点儿。”
这么背对他说话太别扭了。
庄齐转过头来,手绕到他的后背上划来划去,小动作不断。
唐纳言垂下眼皮看她,揉着她毛茸茸的发顶说:“什么时候剪掉的头发?”
庄齐蹭着他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刮在他的脸上,“去学校的第二年,那个时候太忙了,洗一次要很久,为了节省打理它的时间,我一咬牙就给剪了,不好看吗?”
“好看,看起来更小女生了。”唐纳言溺在她的甜香里,克制不住的,轻一下重一下地揉着她,揉得她浑身发热。
庄齐隔着轻薄的衬衣磨他,凸起的小圆粒刮在他身上,软绵绵地叫出声。
她微微张开了一点唇,是想要他来吻的意思,但唐纳言没动。他还在耐心地问:“纹身呢,为什么选一个那样的图案?”
庄齐已经忍不住了,轻轻舔着他的唇角,“我走之前的晚上,我们......我们在沙发上做,你那天好急,皮带把我刮出血了。”
回想起那个激烈的夜晚,他的体内又涌起一簇热气,浑身上下地乱窜。唐纳言湿湿地吻上她,“然后呢,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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