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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笑地问:“难道你去洗床单了吗?”
唐纳言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抱着她:“没有,只是把它扔进洗衣机了。”
她嗅了嗅他身上,有沐浴露和木质香交杂的香气,“好像还洗澡了呢。”
“嗯,别问了。”唐纳言闭上眼,拍了拍她,“乖,快睡觉吧。”
他怎么好说,把床单泡进水里的时候,嗅着上面淡淡的腥甜味,脑子里全是妹妹的样子。
然后,唐纳言垂下眼帘,对着那盆泡沫,他深吸了几口气,绷着脸,把自己的也脱下,平静地来回。
几分钟后,看着两团化开在一起的水渍,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交融了吧,他像个禽兽一样地想。
气息匀缓下来后,他撑着黑金大理石台面,绝望地闭上眼,自己好像真的疯了。青春期的时候都嫌脏,不肯做这种事情,快三十岁了,竟然这么经不起引诱。
庄齐抱着他,临睡着前还不忘叮嘱:“你要早点叫我起来哦,我再回自己房间去。”
“好,我会叫醒你的。”唐纳言在她额头上吻了下。
她抿着嘴,在他怀里扬起了唇角。
做过这些之后,唐纳言总算没那么僵硬了,像是突然开了窍。
庄齐渐渐睡熟了,搭在他身上的手挂不住,掉了下去。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院中的槐树叶沙沙响。
唐纳言始终睁着眼,抬起一点手腕,指腹摩挲着妹妹的脸。
他想,是不能再在家里头住了,太麻烦,方方面面要注意的太多。
隔天早上,庄齐仍睡到日上竿头,她紧张地睁开眼,心想完了。
但坐起来一看,她就睡在自己房间里。
好像昨夜绷着脚尖流水,被打湿的床单,被揉皱的衣服,都只是一场混乱的梦。
庄齐收拾完自己,下了楼,唐纳言已经出去了。
她在餐桌边坐下,问蓉姨说:“我哥去哪儿了呀?”
“好像是集团开会吧,接了个电话匆匆走的,早餐都没吃完。”
她点头:“我一会儿也回学校去,马上考试了。”
蓉姨哎了一声:“好,我把行李箱给你拿上。”
庄齐吃完东西,上车后,辛伯正要开出去,碰上任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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