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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七……她说,我不来的话,你睡不踏实。”
“胡说——”
白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寂打断:“你是说她撒谎了?”
裴寂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凛凛之感,拽着白棠的那只手也有些硬硬的粗粝。
那是警告。
“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裴寂故意问她。
“……是我嘴硬。”
白棠重新躺下去。
她吃了哑巴亏。
可白棠并不愿意就此罢手,她继续问道:“听说……你去了沅南?”
“嗯。”
“顾……”白棠刚想开口问问顾韫的事,便被裴寂打断了。
“棠儿,我今天不想吵架,别让我生气。”他侧身揽过她的腰肢,不许她再动t。
“那小八呢?”白棠没再问顾韫的事,她只问了小八。
她停了一时半刻,裴寂也没回答,他的脑袋搁在白棠的后颈处,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窗棂外面挂着她养的鹦鹉,此刻正扑棱着翅膀,发出些簌簌的声响,白棠则躺在裴寂的怀里。
一人一鸟,皆身不由己。
第二天,裴寂早早起来了,他知道白棠自入王府之后非常浅眠,所以尽量压低了声音。
裴寂站在门口,赤影却慌慌张张闯进来。
裴寂将门关上,示意赤影不要吵醒白棠。
“廖北谦……病情加重了,昨儿夜里已有吐血之症。”
“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吗?”
“是,不过属下想,或许他已是废棋,也未可知。”
裴寂摇了摇头:“还不能下定论,他的命无关紧要,但是他之前跟白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倒是实在该死。”
赤影想了想说道:“殿下,小夫人会不会……便是他们的最后一步棋?”他稍稍与裴寂对视一眼,便立刻垂下眼睑。
裴寂的眼睛如刀锋一般从赤影的眼眉划过:“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提。”
“是。”
那把多出来的地牢钥匙,频频接近他的书房,几次三番要从王府逃走,以及,她也是最后见到廖北谦的人。
裴寂从石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其中的利害他不是想不通,只是——
就算白棠真如他怀疑的这般,他也不可能对她动手,只要困着她就好了,反正以白棠的本事,她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朝闻道
裴寂一推开行云阁的小门往外走,白棠就在榻上睁开了双眼。
赤影跟裴寂谈话的声音很低,白棠在床上也听见了些。她轻轻整理下自己的衣裳,从床上倚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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