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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浑浑噩噩走去客厅,祁炎又站起来:“好点了吗?”
余景把脸转向一边,规避掉他的目光:“别在这了。”
余景在玄关换好鞋子,意外发现鞋柜边搁着几箱崭新的海参礼盒。
大概是祁炎拎过来的,像扔在路边似的,无人问津。
-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
短暂的失重让余景有些头晕。
他扶了下额角,祁炎抬手想握他的手臂,余景皱着眉把手收了回来。
“阿景,”祁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个多月了。”
指尖有些发颤,鸡皮疙瘩顺着被握住的手腕,往手臂上当爬去。
余景微微打了个哆嗦,头开始隐隐作痛。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挣扎,只得虚弱地说:“你想让我好受就先放开。”
他的嘴唇煞白,额头覆了层薄汗。
电梯到达负一层,祁炎暂时松开了手。
余景脑子很乱,懊悔自己忘了按一层的按钮。
耳边一直回荡着祁炎刚才说的话——是啊,都两个多月了,再闹下去周围的人就要都知道了,这样下去谁也不好看。
所以呢?回家?
就这样了?
余景又觉得不应该。
他木讷地走出电梯,再走出单元楼。
祁炎在侧前方给他引路,回头同余景说了徐杨母亲的事情,这才终于换得对方抬眸看他一眼。
“出来了?”余景惊讶道。
“嗯。”祁炎点了下头,“上车说吧。”
车里,余景坐在副驾驶上,并没系上安全带。
“徐杨妈妈精神出了点问题,鉴定之后强制送医院去了。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包括他爸的后事,你别太担心,每天好好吃饭,我看你最近瘦了不少……”
余景把后面的那些无关紧要的屁话都给自动省略了。
不过也就几天时间,祁炎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妥当。
他心里稍微踏实了那么一点,再看向祁炎,说话时也多了几分好气。
“这件事,谢谢你。”
祁炎侧身看他:“你跟我说谢?”
余景收回目光,视线定格在他面前的出风口,抿了抿唇,认真道:“但是祁炎,我还是——”
他的声音发哽,在此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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