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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点点头:“好!那夏副使你快一些!若是到晚了,柳大人可……可就……”
大刘说着,发足狂奔往远处跑去。
夏黎拐到偏僻的角落,立刻将怀中的书稿拿出来,翻开第十章阅读。
正如夏黎所料,文字正在展开……
【啪——】
【一击响亮的大耳光抽过去。】
【“你敢打我?!”郑惜卿捂着自己的脸,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
【“本宫打你又如何?看看你捅下的大篓子!”】
【夏娡指着郑惜卿的鼻子警告:“把你的嘴巴闭严实些!本宫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若是你把夏国公府拖累进去,看看谁还能救你!”】
夏黎快速阅读的目光一顿,在书中放走郑惜卿的人,正是皇后夏娡!
夏娡不只是皇后,还有夏国公府的帮助,怪不得绣衣卫和牢卒都不知郑惜卿是如何逃跑的。
【郑惜卿坐着夏国公府的辎车,趁着天色未明,逃窜出大梁宫,直奔上京郊外,往一处偏僻的荒院而去。】
【吱呀——】
【荒院的大门打开,几个身材魁梧如山的壮汉从里面走出来,说道:“郑郎君,您平安无事就好!呸,咱们的素舞馆被绣衣司给抄了!不过幸好,我们提前把一批新货转移走了!”】
夏黎看到此处,轻轻合上原稿,素舞馆的后台是夏国公府,夏国公府通过郑惜卿联系素舞馆,而宫女失踪的案件和郑惜卿、夏国公府都脱不开关系,一切都联系了起来……
*
柳望舒跪在紫宸宫外,左右各是金吾卫押解,金吾卫大将军梁玷站在一侧,因习武而遍布茧子的手掌中紧紧握着一把满是倒刺的鞭子。
梁琛一袭黑袍,负手而立,站在玉矶之上,微微垂下眼目,看不出真切的表情,语气倒是温温和和的,幽幽说道:“望舒啊,寡人平日里虽宠信于你,但公是公,私是私。绣衣司连个人犯都看押不住,着实令寡人失望,如今参奏你玩忽渎职的奏本,已经递到寡人面前来了,你可不要怪寡人罚你。”
柳望舒垂头跪着,沙哑的道:“是臣失职,臣无可辩驳,甘愿领罚。”
梁琛闭了闭眼目,似是有些不忍,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却仍然淡淡的,没有听出任何不忍:“行刑。”
“是。”梁玷拱手,看了一眼柳望舒,面色是一成不变的肃杀,高高举起黑色的鞭子。
啪——!!!
“陛下!”夏黎匆忙赶到,快速登上紫宸宫的玉矶。
柳望舒后背挨了一鞭子,绛紫色的绣衣瞬间破裂,一道血痕异常扎眼。他听到夏黎的嗓音,身子一震,快速抬头,有些焦急道:“你怎么来了?”
柳望舒一怔之后,皱眉低声呵斥道:“夏副使,这里没有你的事,速速退下!”
夏黎却不理会柳望舒,面容平静的拱手道:“臣拜见陛下。”
梁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夏黎,夏黎的紫金衣袍下摆微微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为了柳望舒……匆忙赶来。
梁琛的唇角挑起,笑容玩味,但那笑容却没有抵达眼底,反而透露着一丝意义不明,沙哑的道:“夏卿,你这是要为绣衣使求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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