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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哥急不可耐地扑了上来,阿弗的衣角被他牢牢扯着,而且越扯越近……眼看着就要贴到一起了。
她一行清泪簌簌落下,彻底绝望了。
民房只有孤零零的一间,周围是荒山野林,连只鸟都鲜有经过。
喊是没用的,逃也没用。
阿弗闭上眼睛,最后一丝力气也即将耗尽。
只希望一切快点过去……虽然很痛,至少没有白绫勒在她脖子上那样痛。
忽然,门房门板子“咔嚓”一声,像是被人横刀劈开了似的。
威哥顿时被吓得一哆嗦,松散的衣衫也来不及穿上了。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飞鱼服,袖口上绣着繁繁密密的冷硬鱼龙纹。
稍一惊诧的功夫,那人手中凌厉似闪电的绣春刀已朝威哥飞了过来,穿过他的发髻,毫厘不爽地将他钉在墙上,刀柄犹自微微发颤。
镖子则彻底吓傻了,双腿打软颤抖不已,竟哆哆嗦嗦地跪下来。
“锦、锦衣卫……”
来人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跟他同样打扮的人,都一水的飞鱼服,戴着鸦青纱网帽,脸上冷硬而又铁青。
卫存侧身对身边的下属冷硬地说,“去回了殿下,说女孩找到了,就在孙家洼对面的民房里。”
顿一顿,朝阿弗看了一眼,补充道,“人……受了点伤。”
那下属满是惶恐,得令后急急而去。
敬畏自然是要敬畏的。
打做了这门差事起,不单他,包括卫指挥使大人在内,都没见过太子殿下动这样滔天的怒火。
威哥被钉在墙上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刚才锦衣卫交谈中,分明提及“殿下”二字。
清一色的飞鱼服迅速占据了狭小的民房,又陆陆续续来了一百多个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整个山包都围了个严实。
阿弗顾不得那些吵闹的动静,蜷缩在墙角里无助地抽噎着。
刚才挣扎过程中,她的脑袋无意间磕上了桌角,现在疼得像撕裂一般。
卫存提了刀在手中,过来帮阿弗解开了绳子,又找来了件披风披在她肩上。
镖子涕泗横流地爬过来,头如捣蒜,“指挥使大人!求求您饶命啊!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不知道这姑娘……”
卫存一脚踹在镖子肩头,把他踹飞了好几尺,牙齿也迸了好几颗。
“烂蛆一样的东西。太子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这回威哥和镖子都听见清清楚楚听见卫存口中的话了,顿时面若死灰,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连求饶也忘了。
……太子。
……
没过多久,赵槃就来了。
他行色匆匆,略有风尘之意,身上只披了件漆黑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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