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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哪怕生活惨得哭笑不得,但有人和自己一起惨,反而就有了苦中作乐的意义。
三人也不知笑了许久,总算是对彼此这狼狈的样子笑得累了。
笑声渐息,韩泽渊垂眸,望着面前的空地,毫无来由地说了一句:“岳蓁姑娘,其实你不必要在意这么多外界的东西。”
边上两人同时看向他。
“从前如何,我并不了解,也没有立场评判,”韩泽渊道,“但既然能相遇,便是新的机遇,也是新的可能。”
“只要有韩某一日,便不会让你不得善终。”
虽然相识不过这些日子,但秦华却也在韩泽渊这一番话下来,有了不同官场生活的感慨。
“交朋友不分早晚!相识就是缘!”秦华不知什么时候顺来了药房里的白酒,“敬我们不打不相识!”
说完,秦华痛饮一口,将酒瓶递给了韩泽渊。
韩泽渊有些犹豫,却还是在秦华鼓动下接过浅酌一口,敬向月色:“敬建设山河社稷!”
气氛到这一份上,岳蓁就算不乐意喝,也是不得不喝了。
她也接过,跨过恩怨的沟壑,敬向上苍:“敬发财!”
秦华与韩泽渊看向岳蓁,双双愣住。
就见岳蓁辗然一笑,再敬一次:“那就,敬我们平安,顺遂,情谊长存!”
……
学堂的进展在三人协力之下变得极快,又是一个月余,周边大小匪窝还有镇民家的孩子已经凑得七七八八了。
眼见着名册写满了几页,秦华站在讲堂矮桌旁,看着阿宽和张副官将孩子们都接进学堂。
他打了个哈欠,回头道:“这也差不多了吧。”
“一个月下来,碍着孩子的关系,那些个山贼流寇都太平不少,”秦华苦叹道,“这孩子再多下去,我这名声真该臭了。”
孩子多了,成绩好的便也多了。一来二去,这奖励的粮食自然也就多了。
若只是岳蓁倒还好,如今这“劫恶济贫”的差事里还多了一个秦华,秦华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岳蓁双手抱在胸前,戏谑道:“你现在可是孩子口中的金甲大将军,再干几票说不定还没上战场就声名远扬了。”
“拉倒吧,”秦华扯了扯嘴角,“回去我爹该揍我了。”
韩泽渊温声笑笑,安慰他:“大将军素来以仁善教导你,若是听说你的义举,想来也会倍感欣慰的。”
秦华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余光间瞥见学堂门口阿宽和张副官神色不佳,甚至叫来了翟子,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岳蓁瞥见秦华的模样,顺着看过去,直接就喊道:“阿宽!”
阿宽当即一个哆嗦,下意识看向翟子。
翟子拍了拍阿宽:“你先去周边问问,我当家的这边我来。”
应了声阿宽就跑走了,翟子又往学堂外张望了一圈,重新加快了步子走回学堂。
“当家的,”翟子看看韩泽渊,又看看秦华,随后禀报道,“有个孩子丢了,镇口孙屠户家的那个女孩。”
“是孙小花吧,”韩泽渊合上名册起身,“如何确定是丢了?”
翟子蹙着眉,叹道:“其实昨夜就没回,正好那孙屠户一个人带娃还喝多了,回家倒头就睡……”
“不过我已经让阿宽带人先去找了,”翟子道,“希望只是玩得忘了回家。”
岳蓁低骂了一声,压着愠意道:“这么点大的孩子,大部分朋友都在这了,真是玩得忘了哪会这时候还要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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