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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再合上手中的书,“什么消息。”
“我们的人找到了当年为丰氏女接生的稳婆,稳婆说,丰氏女确实于冬日生下一个男孩。在离开新平县之前,丰氏女托稳婆把孩子送人,稳婆把孩子送给了当地一对没有子女的夫妻。”
“二十六年大旱,新平县死了很多人,那对夫妻也没活过灾年。不过他们的邻居还记得这件事,说孩子带回来不久,这对夫妻就怀孕了,这孩子就变成了多余的,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裴再沉吟片刻,“有信物吗?”
“有,稳婆说,丰氏女将一块宫缎放进了孩子的包袱里。丰氏女会双面绣,她在宫缎上绣了孩子的生辰八字,还有一篇上阳白发人,隐晦地交代了孩子的身世。”
“去找,”裴再道:“这个东西,务必找到。”
不咎称是,领命匆匆离开。
裴再重新拿起书,随意看了眼小段,正看见小段匆匆收回往这边望的目光。
第7章
外面下雨了,淅淅沥沥的秋雨一夜之间加重了寒意。小段一整个早晨都窝在床上,快吃午饭了都还没起来。
不鉴从外面回来,看见东厢房廊下小段支起一个火炉。
他把小桌从屋里搬出来,上面散乱的放着些花生板栗,一把肉干,一只炖的脱骨的烧鸡,还有一壶酒。
换女等在旁边,吃滚烫的香甜的花生。
不鉴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天气潮湿,沾了水的炭不好着,被风一吹,满院子都是烟气。
“你在做什么?”不鉴掩着口鼻。
这还没到冬天,小段就恨不得把棉衣都穿上,他怕冷,穿的鼓鼓囊囊,袖子却挽起来,因为烧火,一双手黑乎乎的。
“大惊小怪。”小段道:“没见过烧栗子的。”
不鉴眉头紧皱,“你看你把这个院子都弄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呛,公子还在屋里呢!”
小段剥开栗子,看向正房,“他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这个时辰正是公子打坐的时间。”
小段笑了,“拉倒吧,我折腾这么久他也没说一句话,说不定在睡觉呢。这么好的下雨天,就适合睡觉!”
他把剥下来的栗子壳扔进火里,火炉中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吗!”不鉴跟小段争吵起来,自从小段住进东厢房,连不咎都客气多了,只有这个不鉴,处处跟小段不对付。
他们的声音一开始很远,只是细碎的散落在裴再耳边,后来便愈加清晰,恨不得字字钻进裴再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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