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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郡主,也绝不像外表流露出的那么简单。能掌控住王府驾驭一众属官,敢领兵剿匪敢挥枪杀人,心思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显然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姜韶华默然片刻,才道:“我还没想好。好在年少,有大把时间慢慢想,或许等过个十年八年,本郡主会考虑招赘婿进门。”
嫁人是绝不可能了,最多就是招一个赘婿。
崔渡的脸莫名地又红了一红。张了嘴,才发现自己还不能说话。想动笔,又不知要画什么。
姜韶华短暂的惘然和脆弱已过去了,恢复了平日模样:“这都是以后的事,不说这些。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院子歇下。”
崔渡点头,总算记得行礼告退。
他住的配院,在沈工正的院子隔壁,盏茶功夫就到。他走出一段路,回头看一眼,就见郡主在丫鬟和亲兵们的簇拥下离去。
一众身形高大的亲卫,将郡主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这一眼,连郡主的衣摆都瞥不到。
崔渡在原地站了片刻,半晌怅然叹了一声,转头进了院子。
这一边,姜韶华回了院子后,便去净房沐浴。
之前半个月行军剿匪,衣食住行都要随军,每晚匆匆梳洗一二,不便沐浴。今日终于回了熟悉的环境里,在大木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还换了一次热水。
沐浴后,一身轻松。
银朱细心地为郡主绞干头发,荼白捧了一身柔软的中衣过来,伺候主子更衣。
姜韶华笑着叹一声:“领兵打仗,确实辛苦,不是易事。”
银朱笑道:“以奴婢看,郡主领兵杀土匪时威风赫赫,看不出半点辛苦模样。”
姜韶华失笑:“便是有些不适应,也不能流露出来。不然,亲卫们会怎么看我?秦战刘恒昌又会怎么想?要想彻底收服他们为我所用,总得做些什么给他们瞧瞧。”
荼白和银朱对视一眼,然后大着胆子问道:“郡主发号施令,他们都得听从郡主命令。奴婢不懂,为什么郡主还要这般辛苦?”
姜韶华淡淡道:“我想做的事很多,需要他们认同我追随我,肯为我出生入死。单单听从命令就不足了。我要他们真正敬畏于我,忠心于我。”
荼白忍不住挠挠头发:“郡主说的这些,奴婢不太懂。”
银朱比荼白伶俐得多,倒是听懂了:“奴婢听懂了,亲卫们现在忠心的是南阳王府。郡主要的是他们完全忠于郡主。”
姜韶华赞许地看银朱一眼:“没错,就是这样。”
主仆三个扯着闲话,很自然地说起了崔渡。
“郡主对小哑巴倒是另眼相看。”银朱当面是崔公子,私下里便喊小哑巴:“今晚和小哑巴说了很久的话呢!”
荼白也道:“小哑巴又不能说话,要么胡乱比划,要么拿笔画来画去。亏得郡主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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