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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郡主能说服我爹,我以后便进军营做军医。”
姜韶华微微一笑:“好,这件事交给我。”
孙广白大喜,再次拱手谢恩。
姜韶华又看向美目闪亮的孙泽兰:“泽兰,你的志向是什么?”
孙泽兰挺直腰杆:“我说出来,郡主不要笑我。我不想成亲嫁人,不想被困在内宅,也不想只做一个看女科的女医。我想成为一代名医,到时候太医院求着我去,我都得掂量考虑一下。”
前面说得慷慨激昂,到最后一句,又露出了忿忿不平的稚气。
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做太医?
她学医天赋出众,比起兄长更强些。可爹只催促兄长去考太医院,从未提过她半个字,她满心不服。
姜韶华神色认真地听了,然后对孙泽兰道:“你有这份心气好得很,我支持你。”
孙泽兰心中热血澎湃,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郡主真觉得我能行?”
姜韶华握住孙泽兰的双手,郑重地说道:“你一定能行!”
孙泽兰抿唇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郡主信我,我心里实在高兴。以后郡主只管差遣。”
姜韶华微微一笑:“我确实有一桩事要交代你。”
“那些随我们下山的女子,都是苦命人。王府里可以给她们一口饭食,不过,我想着,人活着得有口心气,得有事做。”
“她们中胆子小一些的,就去伙房学当差做事。胆子大的,就跟着你身边。为伤兵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熬药喂药,这等事不算太难,学上一年半载,也就派上用场了。”
做大夫的,身边大多有药童。姜韶华说的这些,也就和药童做的事差不多。
孙广白是男子,带着一堆女子不合适,孙泽兰这边就没什么顾虑了。孙家祖传的医术不能传人,教些简单的清洗包扎算不得什么大事。
孙泽兰一口就应了。
姜韶华趁着夜色出军帐,领着孙广白孙泽兰去了木寨外。
三百多具尸首,都被吊着,有的是今天刚咽气的,血腥气还没干透,很是“新鲜”。
守夜巡逻的一队亲兵就在附近,一共四个人。
姜韶华目光一掠,将这四个亲兵叫了过来,吩咐他们各找一具新鲜尸首。
亲兵们忠心耿耿,从不质疑郡主的任何指令。郡主一声令下,立刻便各自去抗了一具尸首,送进了角落处的空军帐里。
这军帐离伤兵军帐不算远,走几步便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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