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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此新帔,如披祥瑞之云,此后风雨难侵,愁绪不扰,福泽绵绵,顺遂无虞。”
赵怀璋望着眼前的双亲,积蓄已久的思念与愧疚瞬间涌上心头,惹得他笑中带泪,颤声道:
“父王,母妃,孩儿回来了。”
一家人拥在了一处。
泪水满盈,终得团聚。
———
九月十五,诸事皆宜。
沈嘉岁与江浔的新家终于落成,今日正是乔迁大喜。
二人不曾大操大办,只请了两家亲友。
宴上,安阳伯坐在沈征胜身旁,原还有些放不开。
谁知几杯酒下肚,便搂着沈征胜的肩膀,一口一个亲家啊,说到天南海北去了。
安阳伯夫人实在没眼看,索性撇过头去。
她前十年到底亏损了身子,虽然近一年来小心调养,但和一旁容光焕发的纪宛比起来,瞧着着实要年长许多。
因着心中始终对江浔有愧,她言语也格外少些。
但今日大喜日子,她心里也确实高兴,故而嘴角一直噙着笑。
纪宛的性子却要大大咧咧许多,安阳伯夫人和江浔母子间的旧闻,她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又听沈嘉岁说,公婆待她极好,纪宛这个做母亲的,对亲家母也就格外热情,拉着安阳伯夫人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蔺老也在宴上,养了大半个月,气色瞧着好多了,却不能饮酒。
这会儿他半个身子歪着,抬起宽袖,正准备偷偷浅尝一口。
谁知才举了杯,一只素手伸出来,盖住了杯口。
蔺老吓了一跳,一抬头,瞧见沈嘉岁正偏头冲他咧嘴笑着,登时就泄了气。
岁丫头眼神忒尖!
江浔被自家爹还有岳丈大人拉着喝酒,才仰头饮下一杯,眼角余光刚好瞧见这一幕,不由眉眼含笑。
至于沈嘉珩。
坐在一旁噘嘴闹脾气呢。
大好日子,爹瞧见蔺老,非要问一嘴他课业怎么样。
结果蔺老眉头一蹙,嘶了一声:“沈家公子?啧啧啧,少年人还得努力呀。”
得,又被爹娘一顿唠叨!
呜呜呜。
气煞我也!
“珩弟,嘟嘟囔囔什么呢?”
沈嘉岁一拍沈嘉珩的肩膀,笑着递来一根鸡腿。
沈嘉珩一看满桌人,就姐姐来关心自己,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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