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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暴虐的、矛盾的美感交织冲突。
黎鹦手指略一施力,陷进周聿安颈侧皮肤,那块立马绷出往上攀涌的红,浓重似要滴血。
手心的喉结开始上下滚动,又被她用力压下,冷静地剥夺他的每一寸呼吸与开口的可能性。
偏偏她这样对他,下身本就堵满了穴腔的性器却涨大了一圈,龟头不安地弹跳,茎身皮肉贴满了穴肉慢磨,好像分不清窒息的恐惧与性欲,又好像是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要学着这根性器的主人一样安抚坐在他身上的施虐者。
黎鹦总是喜欢这样的。
她喜欢占据高位,喜欢看原本冷静自持的人失控、打破所有禁戒。
她根本不需要周聿安拯救。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因为自己而堕落、甚至因为她而赴死。
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或许会为他流下一滴真情实感的眼泪。
但是周聿安却没有让她满意过,他没有一次顺着她的心意走过,在她终于做了一件来之不易的好事时也完全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妥协赞同。
她当然会不高兴。
她讨厌有事情不按照自己的掌控发展,她讨厌周聿安总是要和她站在对立的方向。
所以现在,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下手,永远地摆脱他。
但是周聿安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那种悲伤的神情,她在他脸上看到过无数次,好像他总是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深棕色的瞳仁脆弱无光,表面蒙着痛苦而漫上来的泪,就好像是那晚的澄江水,寂静无言地流淌。
黎鹦看着他的眼神开始涣散,窒息太久,失去空气的肺部无法支撑身体运作,只能无力地张合,将最外层的皮肉撑得红透。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死。
可是直到最后,周聿安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有关后悔、或者是求饶的神态,他的眼神那样安静纯粹,不含任何情绪。
他甚至还微微张开口,像是有话要和她说。
黎鹦都能猜出他到底要说什么。
——没关系,如果你想,杀了我也没关系。
她猛然松开了手。
呼吸灌进喉腔,本该温柔抚慰的空气化作钝痛生锈的刀片,割破喉管内壁,留下无数细微却又不容忽视的伤口,呼吸间全是浓重的血腥气。
出于身体的本能,周聿安剧烈地呼吸,胸腔起伏,心脏沉闷跳动,一下又一下震痛肺腑,好像还没从濒死的感觉中恢复。
黎鹦看着他喘息、呛咳,额头青筋凸起,细密的汗攀升而上,眼角泪意滂沱。
脸上的红缓慢地消退,最后又恢复成苍白的颜色,比平时更加颓丧可怜,看着真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她觉得没意思,从他身上起身下去,目光落到他腿间软下去的性器,突然笑了一声,好心地替他取下安全套,指尖捻起提到他面前。
“周聿安,这样,你也能射啊。”
就在刚才将死的一瞬间,身体还在遭受情欲与死亡折磨,意识却分崩离析,眼前的白光不知道是高潮的快感还是死神的镰影。
在穴肉窒密的绞缠中,快感与死欲混浮拉扯,晕开在一起难以分辨,不知死活高涨的性欲带动肉茎鼓胀、龟头弹跳着抵着穴肉射出精液。
黎鹦把手里的东西丢到他身上,扯动唇角:“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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