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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阳听后,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仙门门主表示敬佩。但对其弟子说到上书天衢阁一事感到疑惑。天衢阁作为仙峰与仙门的桥梁,一向是上达天听,下达人间,此等重要之事应当不该遗漏才是。可他却从未见天衢阁在议事会上禀报过此事。他反复向那名弟子确认那位门主是否真的有上书,那名弟子十分肯定,并拿出了他师尊生前的几页手稿。辰阳看了看,上面的确写到了仙门采赋之事。辰阳回到姑射峰将此事告知师尊临风,临风也觉蹊跷,原本打算亲自去找莫道、玉青两位尊者,但还未来得及着手此事,便闭关了。朗月听后,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其实,他这几日回到姑射峰,心境逐渐清朗,一些往事的细枝末节也渐渐从他记忆中浮现出来。当年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很多人很多事都像是隔着迷雾,令他看不清。如今迷雾渐渐散去,他相信真相终有清晰可见的一天。朗月走到天衢阁时,雨已渐收。青砖黛瓦经过雨水的浇灌显更显深沉,令这座百年阁楼又添了几丝古朴庄重的意味。千年龟石依旧伫立在门前,默默守护着身后的三座仙峰。上面的剑痕依旧清晰可辨,成为那场仙魔和谈的永恒见证。朗月收起伞,向天衢阁大门走去。一名弟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打量了一下来人,问道:“来者何人?”朗月看了眼那名弟子,十分眼生,相貌也很年轻,应是在他离开仙峰这几年进来的。他淡淡地答道:“姑射峰朗月,特来见你们阁主。”那弟子一听姑射峰,又听到朗月这个名字,一时错愕不已,结巴道:“姑射峰……朗月……皎皎月中仙……你是长空君!”朗月点点头,问道:“你们阁主在吗?”那弟子稍稍收敛了惊讶,恭敬答道:“长空君稍等,容我去禀报一声。”说完便匆匆朝里走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那弟子回来了,接过朗月手中的伞,说道:“长空君久等,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的阁主。”朗月说了句有劳,便跟着那名弟子进了天衢阁。一路走去,天衢阁内似乎还是旧时风景。参天梧桐,亭台水榭,奇花异石亦如从前。但朗月却觉得很陌生,他仿佛像是一个客者,忽然闯入了别人的领地。那弟子将他带至主殿,告诉他阁主一会儿就到,便退了下去。这是阁主面见来者的地方,主座上方悬挂着一幅匾额,上面用遒劲的笔力写着四个字:守正卫道。在他的记忆里,同样位置上原本写着的是:清静无为。“长空君,别来无恙。”一道沉着冷静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朗月回过头,看着来人,道了句:“云廷师兄。”云廷礼貌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随后,他颇为自然从朗月身前掠过,坐到了前方的主座上,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对朗月道:“坐吧,长空君。”云廷对朗月的出现并不意外。前几日,姑射峰临风传信至其他两峰,将姑射峰交给他的两个弟子,辰阳与朗月,随后便闭了关。这几日。差不多整个仙峰都已经知道失踪多年的长空君回到了仙峰。朗月在他下首左侧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在朗月的记忆中,他与这位青冥峰的师兄并没有太多交集,更说不上有什么同门情谊。但在过去的岁月中,他却总能感觉到这人对他投来的目光。这种目光里带着审视,还隐隐带着一丝敌意。这也许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二人之间难以共存。那一年,若不是朗月的忽然出现,灵剑大会的魁首应该就是云廷。☆、机锋二人刚一入座,便有弟子为他们递来茶水。云廷举起茶杯,对朗月道:“不知长空君前来,我这里只有粗陋的白茶,比不上你们姑射峰的雪芽茶。”说着,便慢悠悠喝了一口。朗月道:“白茶也好,雪芽茶也好,无所谓优劣,不过就是饮茶人的习惯罢了。”说着,也浅浅地饮了一口。云廷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长空君,十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云淡风轻。”朗月回道:“云廷师兄似乎也没有变。”“哦?是吗?”云廷并不在意朗是否会作出回答,他收起了笑意,问道:“不知长空君今日到我天衢阁所为何事?”朗月将茶杯放在一边,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问问云廷师兄。”云廷颇为自然地问道:“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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