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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你给我滚，你没资格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卑鄙龌龊，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李某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怎么说也是他理亏。殷跃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李启荣一脸灰白的离开。“清漪？”他见到清漪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他有些担心的走到她身后，试图扳转她的身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殷跃然觉得她似乎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抱了她，而她则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她需要一点安慰来安抚心头的躁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自己！殷跃然意识到这点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她终于开始接受他了。为了她的心伤，他会加大压力，务必令清漪解恨。清漪也没想到，她只是想寻求一点慰藉，就导致了李家更加迅速的衰败。辞行眨眼已到冬至，堡里都忙着打扫翻新，准备过年。厨房现在都跟打仗一般。要储备食物，和提前做好一些节庆糕点。人手紧缺的时候小栗也时不时过去帮忙。反正清漪也不怎么需要人陪。就在大家都脚步匆忙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主动走到了清漪居住的兰苑。清漪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依然清俊却显憔悴的男人。她只是缩在躺椅上，并不起身。淡淡的开口道：“请坐！要喝茶桌上有。”余竟棠有些不能适应，“清漪，我是来辞行的！”不知道这么说她会不会客气点。清漪点头表示知道了，再也没有言语。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对方。她想起刚来的时候，孤单使得她对他有点欣赏，但是都已经过去了。从他刻意避开自己开始，他们就是陌生人了。“我，我不是故意疏远你的……你知道当时谣言很多，我娘，她对我期望很高也很严厉。我爹过世的早，娘就带我投奔舅舅。舅舅很疼我的，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很快乐。可是，随着我和殷跃然的逐渐长大，种种比较自然就加诸在我们身上。样貌、才学、武功、生意，样样都在竞争。而不管我怎么努力，却总是处于下风！娘，她开始不停抱怨，为什么你就比不上跃然？我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没用？我好不平衡！同样在鹰堡长大，他要什么有什么，样样比我强，还是堡里的正统继承人，而我，只不过是寄宿者、外人的身份……我不甘心！好恨自己没用。”他忍不住握紧拳头，来缓解心底的痛。虽然没有类似的经历，但是可以想象到处处被人拿来比较，压力必然大。所以清漪有些同情他。想到一直比自己优秀的表弟，心头就象有块大石头压着，透不过气来！现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输了。不怪别人，他突然自嘲的笑了，“是我自己怯懦，不够坚毅强悍，怨不得别人。我只是希望走之前跟你道歉。“你要去哪儿？”清漪终于开口问道。“西北，远离这里，去开创自己的事业。”其实也是殷跃然与自己恳谈过后的决定。他会去接管西北一片鹰堡的商铺，同时也可以开拓自己个人的生意。这也算是表弟的一份心意了。但是他隐约觉得这也许只是为了令他远离鹰堡远离某个人。这算是不错的出路吧？清漪此时已经可以用平常心去看他了。毕竟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作为认识的人，她实在没必要如此冷淡。“年前就走吗？”“恩。要早点过去打点一些。”“一路顺风！”清漪直视着他的眼睛，算是祝福。余竟棠深深的看了她最后一眼。也许再见也要多年后了。那时也许就是弟妹了……兰苑房里的各个角落都放着火盆，清漪不喜欢那些煤炭的味道。所以总是放的远远的。只能驱散房内的寒气而不能取暖，晚上睡觉还是冷的直发抖。不过稍晚一点她的天然大火炉就会自动来报到。虽然不合礼教规矩，但是实在是太冷了，这段时间她早已习惯了靠着他的体温入睡。现在没有他，她根本无法入睡！他好像很忙，每天都很晚才过来，也可能是为了避开旁人的闲言闲语吧，他都是等一般人都已入睡的时候才过来。因为他每次都只是单纯的拥着她入睡而已，虽然有时候会占她便宜，但是最终还是能克制住自己，所以她也就不抗拒的接受了。其实她的睡眠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沉，好多个深夜和清晨，她总觉得有只蝴蝶在脸上甚至身上飞来飞去……殷跃然在她刚刚入睡的时候走进内室，莞尔地瞧着蜷缩在榻上的人儿。今夜好像特别的冷，清漪瑟缩着入睡，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温热，她的身躯才舒展开来。下意识地，她更加偎向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