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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下人立刻趴在地上帮沈钦清理衣角,没有人敢多看杨蛟一眼。
“一个月内。”沈钦缓缓抬眼,“我说过,如果找不到偷花贼,你知道后果。”
杨蛟双手被绑在木架子上,眼底全是惊恐和绝望,颤抖得不成样子:“教主……求您看在我这些年兢兢业业……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钦吐出一气:“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杨蛟浑身剧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到了极致,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教主!教主开恩啊!!教主!!”
沈钦最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轻声道:“把他炼成人灯吧,起码是件高级法器,比他现在有用些。”
“啊啊啊!!——”
走出地牢,温热的阳光洒在身上,沈钦拢上狐裘,衣角的脏污已经看不出一点痕迹了,一旁的项超恭敬的递上来一块湿布,沈钦拿过来擦了擦手,把布丢开。
从这个角度看,沈钦的脸温润平和,手指细长而白,看上去就像是富家门第里不经风霜的大少爷,然而项超喉咙却有些发紧,即便跟了沈钦这么多年,他依旧有些时候会觉得彻骨的恐惧,这看上去温润的男人,实际上残忍冷血得几乎毫无情感波澜,即便是相熟已久担当过重用的手下,他也可以轻易杀掉。
自从副教主去世之后,这种情况似乎越发严重了。
沈钦:“项超。”
项超浑身一个激灵:“在!教主。”
漆黑的睫毛在沈钦狭长的眼底投下轻微的暗影,他就像是随口一提似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张显呢?”
项超的后背没来由的一紧,低头如实答道:“回教主,左护法还在江南追查偷花贼的下落,今早刚传信回来,说已经掌握了线索,要再在江南逗留三日,三日之后回京。”
沈钦的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勾了一下,盘摸着手里一块碧绿色的玉璧,他忽然没头没尾的说:“青竹茶快下来了。”
项超不懂他为何提起这个。
“许久不见左护法,我甚是想念,三日后,邀他来青竹林喝茶吧。”
***
萧璋一开始还在故作悠闲地往山下溜达,他是这么想的,如果一会儿遇到曲漾,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是忍不住主动来找他的,一定要装作是不小心碰上的。
偶遇,纯粹是偶遇。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
萧璋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罪恶感上身,觉得自己睡了屈漾不能白睡,起码要把人家安顿好了再说,再不济也得把今天的饭补上。
然而这种悠闲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从地底传来的地动山摇的巨响打断了,萧璋在那一瞬间被惊得一抖,第一反应是地震了,第二反应才意识到那竟然是天境大能在使用灵力!
平白无故的哪里来了个天境大能,还在这惊天动地的做法,这是出事了!
萧璋脸色瞬变,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拔腿就往山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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