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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走后,一连几日都再未有她的消息,苏元意也渐渐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那密道凶险异常,想来也没那么容易可以任意通行。
一日清晨,苏元意被屋外的女子惨叫声惊醒,那人叫得凄厉,宛若莺歌临死前最后的绝唱,让人闻者伤心。
苏元意起身坐起,侧耳细听,总觉得这声音格外耳熟,她正准备出去看看是谁受了罚,目光却被桌面上的一叠书信所吸引了。
苏元意翻开看了一眼,脸色骤变,她立即将其藏在床底,而后披了件外衫就快步往发出惨叫声的地方走去。
又是正堂前,初夏高高站在台阶上,漠然垂眸看着被打的丫鬟。
这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方询。
苏元意看清了那位被打的丫鬟,正是喜儿!
苏元意心一横,大喊:“住手。”
初夏回头,眼神冷漠:“你要为她求情?”
“别打了!”苏元意哭求道,“喜儿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打她?”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谈话间,喜儿又挨了几棍,眼看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苏元意想起了上一个死在她面前的丫鬟,心颤了一下,她顾不得多想不要命地扑了上去,生生替喜儿挨了一下。
“喜儿,你没事吧?”
廷杖喜儿的兵士们见苏元意扑了上来,顿时停了手,他们都是内院的人,自是知道自家将军对这位女子的特别,一时都犯起难,问:“初夏,你看这……怎么办?”
初夏冷着一张脸:“你们几个男人还拉不开一个女人吗?拉开她,继续打!”
喜儿声若蚊蝇,“你……你不该来的。”
“你给我的东西我看见了。”苏元意小声说,“我会救下你的。”
喜儿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彻底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苏元意大惊:“喜儿!喜儿?!”
初夏眉头紧锁,正欲说话,身后的木门却被人推开了。
“吵什么?”
“将军。”众人连忙给方询行礼,初夏道:“将军,我在清理奸细,元意却突然冲出来拼死相护。”
“拼死相护?”方询呢喃着这四个字,目光看向阶下染了一身血的苏元意,眼中闪过一缕寒意,稳步走到她面前,“起来。”
苏元意抬起头对上方询森冷的目光,“将……将军。”
“你要护这个奸细?”
苏元意哭着说:“我不知道什么奸细,我只知道喜儿是很好的人,将军,你能饶过她一回吗?她纵有对不起将军的地方赶出去就是了,何必杀了她呢,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将军,求您发发慈悲。”
“你没听过慈不掌兵这个词吗?”
“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我若对敌人仁慈,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将军……”苏元意哭着说,“我知道喜儿是很好的人,她纵有不对,也是为人所迫,比起她,她幕后的人不应更可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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