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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兼立马别过脸,冲着外面道:“来人,扶殿下去塌上休息。”
说罢,外面立马进来几位彪形大汉,冲着岑云川一拱手道:“得罪了,殿下。”
然后左右架起岑云川就往塌上走去。
昨夜下了雨,旧伤疼痛,黄兼特地开了止痛散神的药,现下岑云川只觉浑身无力,只能被人架着走,毫无挣脱之力,只有嘴里不饶人的喊道:“黄兼你这个老匹夫!孤饶不得你!”
黄兼闻言,面色不改,老神在在地道:“老夫都活这把年纪了,该吃的早已吃过,该喝的也早就喝够,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岑云川怒道。
黄兼站在原地眨巴着眼,一副你就是敢也无所谓的表情。
岑云川头冒火星也无用。
他在塌上躺了片刻,恼也恼完了,实在是心累,只得偏过头,看着站在床边跟两个门神一样的禁军,气道:“起开,挡着光了。”
那两人立马往两边挪了挪。
岑云川左右看了一眼,又一骨碌爬起来,那两人就跟眼睛长在后背似的,哗啦一下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副仿佛只要他再乱动,就要把他绑在床上的架势。
岑云川与他俩大眼瞪小眼片刻。
其中一人还是顶不住威压,挠了挠头道:“殿下,黄院判特地嘱咐了,说等会儿要给您上药,让您不要再走动了,免得……”
“这宫里如今孤还做不得主。”岑云川道,“上下只听他黄兼一人行事了吗?”
那傻小子实在不知道这话怎么接,又挠了挠头,不吱声了。
就在岑云川刚要起身之际。
他接话道:“陛下说了,我们都要听黄院判的,他说什么时候殿下能出去,我们才能放您出去。”
“……”岑云川用手捂住额头,然后重重躺了回去。
又躺了片刻,岑云川实在无事,书也看不进去,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他看着看着,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
半个时辰后,北衙禁军统领刚换完衣服前来接差。
就看见自己手下的这群小伙子正忙里忙外的搬床的搬床,搬家具的搬家具,各个都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犬一般。
他连忙喊住一人,问道:”这是做什么?”
那禁军苦着脸回道:“殿下说陛下的寝殿太素了些,要添置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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