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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宾客本来就势利眼,见王珣落选,立刻换了副面孔。有些人干脆站起身,向新婿王弘说了句什么,不理他连声挽留,匆匆拂袖而去。
门外雨声渐大,三郎王柳追出去,正想要拦,就听王珣低沉的声音穿过茫茫雨幕:“不要拦,让他们走!”
王氏子弟都僵在原地,望着宾客们慌不择路地奔出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王珣静静走到庭院中央,雨水顺着他清癯的脸颊淋漓而下,他仰头站在那里,不避不闪,就像磅礴大雨中铜铸的一尊像。
“阿父!”王弘想过去拉他,被王珣不动声色地推开。他低声道:“你们记住,我琅琊王氏今日之辱,不洗此辱,愧对列祖列宗!”
嘈杂的雨声像天人在哭泣,又或是肆无忌惮的大笑,就连王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他初次感受到官场上凶险莫测的寒意。
远处的晋陵看他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也从剧烈跳动中渐渐平复下来,转瞬又恢复了王姬邦媛该有的矜持。
她虽不懂朝政,东宫的流言也听过不少,太子司马德宗天生痴傻,口不能言,因此“太子少傅”一职的人选尤为重要。王珣无论朝望还是资历都压过王雅一头,他本该顺利就任。这道圣旨不管出自皇帝司马曜的本意,还是崇训宫里的李太后授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裁折琅琊王氏。
想到这里,晋陵心上一片茫然,她和王练之间似乎隔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转身就往外走,王练不顾一切追上去:“姑娘,你等一等!”
晋陵顿住步子,只听他在背后低声叫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是哪家女子?”
晋陵回过身,直盯着他道:“神爱没有告诉你么?我……住在宫里,郎君去问她吧。”
王练踉跄退开两步,身子险些稳不住,他对晋陵的身份多少有些疑惑,那天在西池的宫宴上隐约看见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此时一切的谜底都霍然揭开,他却不敢逼着自己去相信。
晋陵垂下眼帘,默然从他身边走过去,王练鼓起勇气道:“延兴寺一遇,在下日思夜想,终不能忘怀。不管姑娘是谁,王练已打定主意,此生非你不……”
那个“娶”字还没说出口,晋陵不觉红了脸,打断他道:“郎君不必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等着你。”
这话有如电流般,顷刻击遍了周身骨骸,王练想说什么,又觉得再说一个字都委实多余。他看着晋陵快步走进雨地里,那雨下得忽远忽近,她杏子色的多折裥裙淹没在凄迷雨雾中,渐渐走远了。
晋陵越走越快,一颗心颠簸的快跳出来,她其实说完就后悔了。平时自以为性子淡定,事到临头,竟这样把持不住,心想早知道就不该听神爱的撺掇,来王家这一趟。
雨势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刚走出喜堂,衣衫就湿了多半。王家的宅子极大,格局也相当复杂,顺着穿山廊往前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上。
晋陵本想着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快点出去,到门口的马车上等着王神爱。谁知身边没有人引路,很快就走迷了,正苦恼着,有人撑着伞打前面一闪而过。
晋陵忙叫住那人,正想问路,伞下那人蓦然转过身来,是个极俊俏的少年,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颇为秀气,在青油纸伞的映衬下越发眉目秾丽,风采绝然。
“是你?”认出眼前人是晋陵,谢混不由愣了一下,旋即笑道,“真是巧了,姑娘怎么在这里?”
晋陵尴尬不堪,雨顺着风打在脸上,沿着她秀丽的轮廓往下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好央求道:“烦请郎君能不能在前引路?这园子太大了,我一个人走不出去。”
谢混看她浑身湿透了站在那里,双唇冻得发白,伸手就将伞移过去。晋陵感到视野一暗,油伞已挡住头顶的雨幕,只听谢混轻笑道:“不必担心,跟着我走就好了,从这条路出去就是正门。”
晋陵只好往伞下躲了躲,两个人并肩站着,极是局促逼仄。好在那条路并不长,道边种了许多竹子,雨打得竹梢沙沙作响,好像徜徉在万顷碧波的翠海。
两人走了一阵,靠得那么近,谢混隐隐闻到她身上的淡香,忽然想起那晚在楼顶上王弘劝他的一番话。低头打量她的装束,发上结着双鬟,分明是婢女模样。
谢混心里猜了个大概,拿捏着措辞道:“姑娘是哪个宫的……女官吧?”他本想说‘婢女’,又觉着当着对方的面,这两字委实说不出口。
晋陵狼狈地擦着脸上的水,并不在意他的话,含糊应了声:“嗯。”
谢混心里愈发笃定,盘算着将来怎么跟父亲开口,如果是女官倒也好办,曹魏以来的规矩,只有世家女子才能做教习六宫书学的女官,看她谈吐有致,出身应该不会太低。就算真是寒门小户,多给些纳礼,她父母也不会不依。
他继续试探道:“看姑娘如此面熟,总觉着很早之前就在哪里见过?”
晋陵闻言一笑,以为他想起太元十年褚太后在崇德宫赴宴之事,就随口编了个谎:“可能是郎君以前常跟望蔡公进宫,奴婢在旁边伺候过吧。”
谢混果然信以为真,追问道:“姑娘在哪个宫当差?”
晋陵回道:“奴婢蒲柳贱质,是下等的青衣,平时负责浣衣、传菜,比不上那些内司、掌事,也没有固定的处所。”
谢混点了点头,含笑道:“既然这样有缘,谢某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晋陵怕他再追问下去,便敷衍道:“郎君唤我‘阿灵’就是了,灵巧的灵。”
“阿灵?”谢混低头念了一遍,不由笑道,“倒是个好名字。”
不知不觉已走到大门口,门外的石狻猊前果然停了一辆马车,晋陵回头对谢混欠身施礼:“多谢郎君相送,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转身登上帷车,谢混望着她消瘦的背影,向前紧踏一步,眼中有些眷恋不舍。“阿灵姑娘,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晋陵迟疑着转过身,冲他微微一笑:“有缘自会相见,郎君多保重。”
车夫拿起鞭子抽了一下,车轴就转了起来。谢混举着青油伞,注视着那辆马车拐过巷口,转瞬就消失在濛濛烟雨中。他不由回想起西池宫宴那一天,她转身走进湖青色的帐子时,也是这样决绝的神态。似乎每一次,都是他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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