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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跑马场里,高大的纯黑色骏马一跃而起,马身上的少年紧贴马背,腾空的一瞬间一人一马仿佛达到了最完美的融合,优雅地飞跃前方的障碍物,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周围围观的马场工作人员间顿时响起了一片鼓掌叫好声。
马背上的少年笑了笑,神色有些骄傲,却也不贪功,达成这个成绩后就驭马走向了出口。
跳下来的时候旁边立刻有人接过了他的帽子,另有人递过来了可乐。
“祁少,一会儿还接着来吗?”递水的手下恭敬地问。
祁南槿摇了摇头,摘下护具:“今天就这样吧,帮我把手机拿来。”
少年身材修长挺直,满满的青春感,虽然有些纨绔的散漫冒出来,但被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一中和,倒有种别样的协调,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手机递过来的时候正在响。
祁南槿一看来电名字就心情愉悦了起来,喝了一口可乐接通电话:“我刚完美跳过一个a级障碍,帅极了,可惜你没看见。今天怎么样,你哥找你麻烦了吗?”
“我跑了!”电话那头转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滕时听起来像是在狂奔。
祁南槿手里的可乐差点泼出去,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什么?跑了!?”
“等会再跟你解释!”滕时在电话那头大喘气,“阿槿,我现在立刻需要一辆去江临市的私人飞机,要飞得快的!”
一个小时后,一架从崇景起飞的私人飞机冲破夜色的薄雾,飞向江临的方向。
在私人飞机朱红色的座椅衬托下,滕时本来就白的皮肤越发白皙似雪,他的身子微微后仰,蹙着眉,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
大秋天的,他身上只穿了一套丝绸睡衣,外面随便披了一件不知道从哪随手抓来的、明显大一号的羊绒大衣,领口的扣子都没来得及扣。
祁南槿的视线被他白皙修长脖颈吸引过去,又赶紧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递给他一杯热水,抓来一条毛毯丢在他身上:“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忽然去江临市?”
滕时缩在毛毯里端着热水,心情有些复杂地看向祁南槿。
这是他最好的朋友,关系甚至远胜于亲兄弟的哥们。
可惜上辈子在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祁南槿忽然被家族安排出国进修,最后死于一场离奇的游泳池溺水事故。
自己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干嘛一直盯着我,”祁南槿仰着头嘚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滕时垂眸捏住鼻梁,看起来颇有些无奈:“我喜欢乖巧可爱,抱起来软软的,说起话来甜甜的长发萌妹子,你符合哪条?”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微微的泛红,这是滕时重生以来第一次险些失去情绪控制。
明明实际年龄都三十好几了,在面对失而复得时候,依旧不能做到平静而过。
祁南槿心思粗如钢管,完全没注意到,认真思考了一下滕时的择偶标准,道:“长?”
滕时:“……”
这个混蛋不配拥有煽情时刻。
要告诉阿槿真相吗?
滕时对祁南槿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但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天机不可泄露、蝴蝶效应,或许不只是说说而已,任何现在作出的选择都可能影响未来,他现在还不能笃定地冒这个险。
“我做了一个梦。”滕时决定保留一部分真相,“梦见恒玉集团的奚家和他们的朋友明天要被灭门。”
祁南槿正吸着气泡水喝,听到这话立刻呛了个死去活来。
如果不是滕时真的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加上手机群里刚炸了锅地疯传着有关“滕禹暴走,说要把他弟腿打折”的消息,祁南槿几乎滕时是在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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