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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宗门,白西棠和他分开,林长辞的马车往卧云山去,沿路若遇长老弟子,皆垂手迎候。
他们显然受过吩咐,立于原地目送他的车架离开,无人敢轻慢半分。
待马车行至卧云山山门,林长辞终于明白,为何先前宗门等候之人中没有他的弟子。
卧云山弟子皆穿入门时的宗服,神情肃穆,整整齐齐候在山门前,好像才拜入他门下那天。
林长辞的车架甫一出现,所有人单膝跪地,高喊道:“恭迎师尊!”
这些声音里,有振奋,有激动,也有哽咽。
为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终于等回了曾经荫庇他们的人。
车帘从里面掀开,林长辞在卧云山弟子们含笑带泪的目光中下了马车,温淮给他系上披风,陪他走到同门面前。
林长辞的脚步停住,为首之人抬头,本不想让师尊看到懦弱的一面,依然忍不住酸了鼻子:“师尊,您回来了。”
他是拜入林长辞门下的第一位弟子,也是陪伴林长辞最久的弟子。
林长辞扶了扶,温声道:“起来说话。”
温淮主动松开手,往大师兄徐凤箫身后而去,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徐凤箫、杨月水、若华……卧云山弟子按辈分站位,个个既哭又笑,悲中有喜,目光隔了十年的岁月,落在林长辞脸上。
白驹苍狗,岁月须臾。
仿佛只是一瞬间,他的徒弟们就长大成大人了。
林长辞也看着他们,半晌,眼眶微红,什么也没说,轻轻叹息一声。
徐凤箫顺从地被他扶起,看着他苍白消瘦的面庞,不争气地再次落下泪来:“师尊,您在外面受苦了。”
若华牵着婉菁来见礼,许是有了灵气滋养,小姑娘长大了一些,眉目更为动人,对他行了一礼:“恭迎师祖。”
林长辞摸摸她的头,再次看向诸位弟子。比起十年前的稚气,他们显然成长了许多,虽然带泪,气质依然沉稳干练,已经到能出师的地步了。
在众人的陪伴下,林长辞去了主殿,听他们细说十年间发生的事。
“师尊,我现在可是执剑堂的长老了。”徐凤箫擦擦眼泪道。
林长辞心有不解,道:“你等还未出师,怎会担任要职?”
听到他的问题,若华破涕为笑,道:“师尊,你可不知道你的弟子有多能耐。”
原来,林长辞去后,卧云山弟子们心中悲痛,对今后如何行事也产生了许多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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