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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悦色的一番话,醉汉却吓出一身冷汗,他是经历过M国战乱的人,狠角色见过不少,纸老虎他不怕,就怕韩渠这种不动声色的,立即点头如啄米。
韩渠松手,醉汉哪里还敢往后台去,灰溜溜地从正门跑了。韩渠走到后台附近,却没进去,绕到酒吧的侧门。侧门在背街上,和喧哗的正门相比,这里安静许多,两名服务生模样的男人经过,好奇地打量他两眼,他报以微笑,“下班了?”
“没有没有!出来抽个烟!”其中一人指指里面,“乐队下班了。”
韩渠站了半分钟,一道暗色的瘦削身影从里面闪出来,黑色口罩已经摘下,看上去有些疲惫,埋头疾步走着,目不斜视。
韩渠应该侧身让开,再打招呼,但他此时偏偏不想做好人,在来人快要撞上来时,他唤道:“冬冬哥。”
凛冬差点和韩渠撞个满怀,紧急刹车,抬头看清面前的人,眼中的疲惫和冷淡顿时变成了惊讶,韩渠甚至还捕捉到了一丝慌张。
“韩,韩队?”凛冬嗓子不哑了,却有种感冒后恰到好处的低沉,“你怎么……”
一辆警车从前面的街口开过,韩渠朝那边抬了抬下巴,“治安局今晚有行动,我过来看看。”
“哦。”凛冬停摆了一晚上的大脑紧急开机似的,着急忙慌地运转起来,人却没什么反应。今天来给向老板救急,演到一半他就后悔了,被打跑的吉他手才是正常人,剩下这几个,主唱跟个少爷似的,鼓手贝斯手对主唱唯命是从,辅音吉他手、键盘手和他一样,也是向老板临时找来的,老是出错。
台下观众素质也不行,一晚上喊得他头晕脑胀,消失的发烧症状好像都回来了。一结束,他放下装备马上就走,以前走正门时被堵过,要联系方式的,要请喝酒的,要搞一夜情的,为了避开这些人,他专门从后门出来,没想到……
终于加载完毕,凛冬忽然说:“药我都喝完了,今天中午和晚上的也喝了!”
闻言,韩渠微不可察地抬起眉,然而后门光线一般,阴影恰恰掩盖住了这份诧异。
凛冬说完自己也被惊到了,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怎么就说了这句?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又怕苦,剩下的药根本没喝。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有时在这里加班。”缓解说错话的尴尬只能继续说话,“你,你们行动怎么样了?”
服务生抽完烟,要回酒吧了,凛冬还挡在路中间,韩渠伸手轻轻拉了他一把,两人站到墙边,服务生似乎很喜欢凛冬,比着大拇指,“冬哥,今天超帅的!”
凛冬这会儿只想着怎么应付韩渠,一心两用地笑了笑,“谢谢。”韩渠拉住他之后,过了片刻才松开,此刻手臂上还留着一丝并不存在的触感。
韩渠附和,“今天超帅的。”
自从成为明星,凛冬就听过数不尽的夸赞,但韩渠这玩笑似的吹捧却让他脸颊一热,忽地意识到刚才韩渠对他的称呼。
冬冬哥。
上次韩渠也这么叫过。
“你怎么也这么喊?”凛冬小声抱怨,几乎是嘀咕给自己听。
“我听他们都这么喊,冬冬哥。”韩渠又叫了一声,视线中,凛冬的耳根比刚才更红了。
“哦……”凛冬瞥见韩渠手上提着的袋子,打岔道:“你拿的什么?”
“水,刚在便利店买的。”韩渠晃了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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