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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有期待,也有犹豫。
“到那个时候,我被休,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弃妇,如何能当大将军。”
几年……又到底是几年呢?一年?两年?亦或者是十年?二十年?她怕自己在深宫之中,一点一点被磨去棱角。那时候,恐怕拿个到都难。
她的顾虑,燕译月是了解的。
燕译月给玉竹使了个眼色,玉竹打开自己一直抱着的长盒,长盒里放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青剑,剑柄上刻着两个字:德风。
德风……是开国皇帝的佩剑。
这是燕译月母妃,留给她的嫁妆。
燕译月轻抿一口茶,“有了这把剑,你日后在皇宫,想舞刀弄枪,读兵法四书,没人敢拦着你。”
“这剑,怎么会在你这。”陈婉意伸出抚摸那有了百年的青剑,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见到开国皇帝的佩剑。
她以为这佩剑留给燕译景,没想到在燕译月这。
先帝曾说,可惜燕译月是个女子,否则她是皇帝最适合的人选。
先帝对燕译月极为宠爱,所言非虚,见开国皇帝的佩剑都留给了她。
传言,开国皇帝的佩剑,堪比虎符。
看来先帝也怕太师狼子野心,将皇帝取而代之,才将佩剑留给燕译月,以此制约太师。
“这份礼,我不能收。”陈婉意将佩剑还了回去,能目睹德风,她已经无憾。燕译月能将见山送她,这份诚意,她能看到,“不过你说的事,我答应你。”
燕译月浅浅笑着,眉眼如画,这德风,她有些舍不得。可为了能够巩固燕译景的皇位,她必须忍痛割爱。
“我许你这把剑,一是许诺我方才所言,二是希望,日后景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能护着他。”
陈婉意没太明白她的话,没等她问出口,燕译月便解释,“我不懂武功,这德风留在我这,也是浪费。它在一个真正懂它的人手上,才算不辱它身为一把剑的使命。”
“更何况这朝堂变化莫测,若是一日他人起兵谋反,你用这剑,号令三军,至少,能护下她一条性命。”
燕译月年有23,换做其他女子,此时应当养育子女,以夫为纲。而她还未有婚配,那些人可都盯着,时时将她的婚事拿出来说道说道。
她无法一直留在燕译景身边,但皇后可以。
燕译景需要一个皇后,能护着他的皇后。
陈婉意不算很懂朝堂之事,但也知朝堂分为太师与丞相两派,而太师常常护着三王爷,丞相是皇帝那边的人。
她问:“你是在防着太师?”
太师手握兵权,朝堂之上不顾皇帝的面子,日日同皇帝作对。在外人看来,太师狼子野心,大有谋逆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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