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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韫山语无伦次:“你、你我,唉,反正你不能这样。”
祝荷佯装疑惑:“那你到底要我怎样?你的话自相矛盾,我想我们真的是相好吗?真的是由于误会分开的吗?缘何我在见到你的时候内心会生出几分抗拒。”
薛韫山登时无措,强作冷静道:“你不要讨厌我,我们当初真的是因为误会分开的”
祝荷沉思,叹了一口气:“我认为我们该保持距离。”
言毕,祝荷起身作势离开。
“不要走,祝荷。”薛韫山迅速抱住祝荷,说,“我错了,以前全是我不好,是以才让你离开了。”
过去祝荷绝非主动离开,而是因为薛韫山的兄长从中作梗,才导致他们分离。
薛韫山不怪祝荷,只恨当初的自己不够理智。
“那你告诉我全部可好?”祝荷问。
薛韫山不假思索和盘托出。
“照你所言,我以前是个骗子?”
“我没诓你。”薛韫山急切辩解道,生怕祝荷不信他。
“我知道。”祝荷若有所思,她并不怀疑薛韫山的话,既然她是骗子,那她失忆来慈云寺
思及心里那道不容忽视的声音,祝荷莞尔,旋即道:“你就不怕我再骗你?”
“你骗就骗了,骗我一辈子也成,我、我只求你莫要再消失不见了。”薛韫山低声。
祝荷调侃道:“我听你的话,怎么感觉你对我余情未了啊,我明明对你说了狠话,最后还假死骗你,这么恶劣无情的女人,你就放不下?”
薛韫山被戳中心声,面色羞赧,红得滴血:“你别说了。”
大冷天的,屋里烧着炭火,可薛韫山觉得自个身躯比火还热,宛如滚滚熔浆筑成的巢穴,又烫又浓又粘稠,一个地动山摇,熔浆随时喷涌。
祝荷直视他。
少顷,薛韫山扑进祝荷怀中,脑袋枕在其颈窝深处,头顶冒烟,闷声道:
“是,我就是忘不掉你,还喜欢你,你别赶我走,我们和好好不好?我会好好听你话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还有好多钱,私房钱全交给你。”
“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尝试过忘却,然而思念成疾,病入膏肓。
曾经不可一世、口是心非的少年长大,放低姿态,卑微乞求,只为她一个眼神,希冀一句和好,像摇尾乞怜的流浪猫,漂亮美丽,却纸糊似的,楚楚可怜,弱小无助。
长久的安静。
祝荷未言片语,不肯对他施以援手。
薛韫山忍不住身体颤抖,眼圈通红,漆黑的瞳仁里闪过小兽般的脆弱苦涩,鼻尖酸胀,咕噜咕噜冒酸泡泡,下意识要松开祝荷逃避,可转念想到祝荷虽然没回答,却并未推开他,说明她没想抛弃他。
薛韫山喜上心头,脸跟摸了胭脂一般慢慢变得生机勃勃。
就当她同意。
薛韫山拱了拱脑袋。
祝荷觉到颈侧冰凉,终是摸了摸他的头,语调温柔:“好了,你哭什么?擦擦。”
薛韫山松开人,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直勾勾看着她。
“我没帕子。”
薛韫山沉默地借祝荷的袖子揩泪,暂时没勇气再问一遍。
目及他一双柔软绯红的猫眼,祝荷心尖放软:“又下雪了,薛公子,不如去紫竹林那边散散步?”
“你以前叫我韫山。”
“嗯,韫山。”
薛韫山满意了:“这听着就顺耳了,对了,祝荷,我现在会做好多道菜肴。”
祝荷懵了下。
“劈柴倒水我也会,很多事不说样样精通,也学了皮毛,可以照顾好你了。”言毕,薛韫山满脸求表扬的神色,手指试探性地捻上祝荷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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