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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泊搀着她回到座位,看她还在瑟瑟发抖,便从柜子中取出春秋制服的外套给她披上。
“应该没事了,我给宁律打个电话。”
*
“别动哦——呸!”
墨玉两指捏着溯光的断角,朝断口处吐了口唾沫,踮起脚尖想帮他黏回去。
溯光也不恼妹妹的胡闹行为,将弓拉满,箭锋指向地面。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快速移动,略矮些的那人紧紧拥着昏厥的高个子,执一把白柄长剑,一刺一挑之间便收割了两只尸傀性命。
他犹豫良久,放下了弓。
“哥哥?”
墨玉气不过,再次夺过兄长的弓放出一箭。她伤得也不轻,弓未拉满,箭射出时力道不够,被那人轻松挥剑挡落。
宁绥望向楼顶,眉头紧锁,额头青筋暴起。
“啊哦,他发现我们了。”
溯光无意再与他纠缠:“走吧,他追不上来。”
尸傀包围了商场大楼,至少有百只以上。宁绥的兵马虽然隶属五岳,均是善战之辈,但数量上实在处于下风,他急行六甲秘祝,召天地神灵前来相助。
而尸傀的主要目标似乎就是他和夷微,它们结队接连不断地从各个角度袭击。宁绥拖着夷微,本就行动不便,为了避免感染钩皇怨念,应对尸傀时还要尽量保证不受伤,宁绥的体力渐渐逼近极限。
飞扇旋转而来,锋利的扇锋将一个意图从侧后偷袭宁绥的尸傀切割成两半。祈从空中落下,接住飞回的扇子,吩咐宁绥:
“快走,我来断后,瞽在外面等着接应你们。”
宁绥点点头,带着夷微迅速离开。祈歪头望着眼前蠢蠢欲动的一众人傀,忍不住叹了口气:
“吾主啊,四千年了,您的怨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宁绥拎着昭暝剑冲进平舒区检察院时,正好看到救护车停在大楼门口处,应泊扶着乔嘉禾走出来。二人同样都是面无血色、嘴唇惨白。
“师父?”
“上车吧。”宁绥没有多问,“我陪你们一起去。”
两个大人分工明确,一个跑去缴费,一个陪同就诊。终于把乔嘉禾送进影像室拍彩超之后,宁绥回到等待区,应泊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哎,还活着吗?”
“嗯。”应泊低低地应了一声,“也离死不远了,音容宛在。”
宁绥用力拍着他的脸:“醒醒,醒醒,别睡——你都看到什么了?”
“你最好不是趁机报复我。”应泊撇撇嘴角,转过脸去,“没看到什么,一场梦而已。”
“北帝法官办案,配合点。”宁绥捏着他的两颊,把他的脸扳正。
应泊哑然失笑:“我怎么变成被讯问的那个了?”
“你发烧了。”宁绥叹了口气,“把手给我。”
指尖的创口刚止住血,他又一次咬破,在应泊掌心画下法印:“要不你也去看看医生?”
“不用,明天就好了。”
“倔得你——明天要是还不退烧,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明天要是还不退烧,我应该立刻来挂号。”应泊依然保持唯物主义战神的坚定。
“那也得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一起过来。”
“咱俩有那么熟吗?”应泊哭笑不得,“让认识的人看见,我写多少篇报告都洗不清了。”
“说得好像跟我交朋友多见不得人似的。”宁绥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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