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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啥也不是,你这说话就很难听了……”
“就是就是……”
吵吵闹闹吃过一餐饭,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不知道是不是有时差的关系,昨天发给沈鹜年的消息,他到今天都没回。
算算时间,他那里是早上了,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呢?
视线一直钉在手机的时钟显示上,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看分钟从“3”到“4”再到“5”,当屏幕跳出沈鹜年的名字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我倏地从沙发上起身,仿佛是在寻找信号最好的地方,开始捧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在房子里来回踱步,直到手机里传出沈鹜年的声音。
“喂。”他的嗓音带着丝还没睡醒的沙哑。
我一下刹住脚步,将手机紧紧贴到耳边:“是我。”说完了,觉得好傻,这不是废话吗,又赶紧接着道:“你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没有,我醒了有一会儿了。”
我走到壁炉前:“你这两天……还好吗?”
电话那头,沈鹜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直抵我的耳畔。有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出声,我差点以为他又睡着了,还在犹豫是就此挂断还是将他唤醒。思绪徘徊之际,就听他沉沉吐字:“不太好。”
我心头一紧:“怎、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吗?”
他再次陷入沉默。
“沈鹜年。”我催促他,“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他回的很快:“一些家务事而已。”他似乎不愿多谈,“我这几天很忙,可能没有空回你的消息,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我刚想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毫无征兆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
“乌列,吃早餐吗?”对方说着英语。
沈鹜年按住话筒,回了句什么,太模糊了,我没听清,之后女声就消失了。
乌列是谁?沈鹜年吗?那这个说话的陌生人呢,他的亲人?朋友?
“我先挂了。”然而不等我问出自己的疑问,对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等……”
周遭重新安静起来,怔然地放下手机,我抿了抿唇,对着结束的通话记录,低低补完了方才来不及说出的话:“……再见。”
壁炉上方的花瓶里,仍然插着我送给沈鹜年的那支黑巴克,但随着时间流逝,曾经鲜活美丽的玫瑰早已干枯凋谢。
时间真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东西。
想着,我将玻璃花瓶从壁炉上取下,丢掉里头的干花,洗净空瓶,将它放回了橱柜里。
沈鹜年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我们联系得很少,或者说,他回我信息回得很少。有时候太想他,我会去他房里睡,睡完了再做贼似的给他恢复原样,特别像个变态。
谢云泽与彭黛在我的撮合下顺利牵手成功,不过,其实我也没怎么出力——我不过是直接跑到谢云泽面前,问他要不要和彭黛师姐谈恋爱,他看起来对彭黛也很有好感,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两人才确认关系就打得火热,经常在社里喂狗粮,喂得我消化不良,日渐忧愁。
怎么别人谈恋爱就这么容易呢?反观我,迟迟不见转正不说,现在连人都见不到了。
【我今天晚上的航班,明天到江市。】
收到沈鹜年信息的时候,我正在同摄影社的一众社员紧张地等待卡纳大师赛的入围作品名单公布。
作品入围并不意味着一定会获奖,之后还需要经过公众投票环节,但这样大的比赛,哪怕是入围也很了不起了。在场的许多人都投递了自己的作品,并不为获奖,只求入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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