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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言壑从天渊山回来,不出预料风息山庄的苍黄签是各家之中最多的,一行人从马车下来都是喜气洋洋的,全然没有除魔过后的紧张感。
回去的时候应流扬还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但言袭从天渊山带走他的事所有人都看见了……
可言袭也没有开口把自己留在他的住处,应流扬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在言壑这儿待着到底算个什么?
到了琪花玉树楼门口,应流扬还有点走神,想着要不自己主动去找言袭搬到浮光竹院去,不然天天在言壑房里睡,早晚要出事。
正思索着,应流扬觉得面前掠过一阵风,楼里忽然冲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头撞进应流扬怀里。
应流扬没反应过来,被撞得一个趔趄,正了正身形,才发现抱住自己的居然是言壑。
应流扬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懵了,僵着身体没敢动。
几日不见,这么热情了?
言壑的脑袋刚好顶在应流扬肩膀,他抬起一张秀气漂亮的脸,眼角有些红彤彤的,他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应流扬:“……?”
他正有此意,可惜言袭没开口收留他。
应流扬不太习惯和人这样近,便往后撤了一步,挣开言壑的怀抱,道:“怎么了?”
言壑从袖中掏出来一个脏兮兮的丝锦小囊,眼泪汪汪:“你是为了帮我捡这个才下去的积尸沼吗?”
应流扬:“……不是。”
他只是顺手而已,摔下去纯属意外,如果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还是会捡起来,毕竟能让言袭出手相救。
否则就以言袭这种闷葫芦性格,就算发现了自己在风息山庄,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和他对上话。
“你骗我,你根本不叫阿肆!”言壑忽然拽住应流扬的袖子,“你到底是谁?”
“我……”应流扬没有继续说话。
言奉节还在山庄,云庭禾和言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种时候越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越好。
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会是帮助还是落井下石。
楼容川既然下禁制,那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很难保证不会有人为了讨好无埃剑宗,讨好楼容川,把自己的行踪交代出去。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言壑眼睛红红的看他,邀功似的扬起下巴:“天渊山的魇气我用言诀和你教我画的符箓都除尽了,风息山庄是插签最多的,他们都比不过我。”
见言壑一副傲气的样子,应流扬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想去揉他脑袋。
简直就是小孩……
手伸到一半,想起先前言壑怒气冲冲不让他揉,手顿在半空没继续摸,他笑道:“那很厉害。”
言壑似乎看出他的意图,闷闷不乐地踮起脚,用脑袋顶了顶应流扬的手心,发冠上的珍珠宝玉戳得应流扬掌心痒痒的。
言壑说:“不要摸脑袋,会长不高。”
应流扬:……
如果说天渊山之前的言壑像个硬石头,那今晚的言壑简直像个软面团子。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应流扬一本正经地收回手:“你在天渊山被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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