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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杜白芝长两岁,很是懂事。可就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小女娘,竟被家中管妇死死捂住了嘴。
她急了,就咬了那管妇一口,哭着斥责面前的母亲。
“阿母,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女青阿姊,医士来了几回都说次兄时日不多。次兄眼见着已经快不行了,女青阿姊待我和次兄那样好,你怎么还忍心让她嫁过来。
他们家要退婚,你便退了就是。次兄的病情如此反复,正是因为如此,先前定亲的人家才会退亲,但杜家却从未起过那样的心思。
如今女青阿姊出了那样的事,已经够可怜了。我看这门婚事就作废了罢,何苦去害人!”
“你放肆!”姚夫人大怒,“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兄弟姊妹。杜女青已经是不洁之身,便是做了你次兄的未亡人又如何。你次兄那般心悦于她,她却失身给了旁人,往后也不配再嫁做他人新妇。”
“阿母,你怎么会这样想?那晚杜家双亲来时你可不是样说的,那也并非女青阿姊所愿。”
“够了,在你次兄成婚前,你就好好在你房间里呆着。赵管妇,把她堵了嘴关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许出来。”
“阿母,阿母你不可以这么做!次兄若是醒来,定然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有何不可,”姚夫人气上心头,“若你次兄真没了,那他的新妇便也是要跟着殉葬的。”
“阿母,”姚五娘子不敢相信,“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赵管妇,还不堵住她的嘴拉下去!”
姚五娘子很快就被赵管妇堵住嘴押着出去了。
一路上她都不肯老实,一直呜呜咽咽地挣扎着想要回去说服自己的母亲。
赵管妇有些烦了,脱口便道:“五娘子这又是何必呢,执意要娶那杜家娘子过门自然也是二公子的意思,您一味地责怪夫人实在是没理。”
说完她便觉得是自己失言了,立刻找补:“瞧我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为了维护夫人竟是口不择言了。说不定杜娘子嫁过来二公子一高兴人就好了。”
后头这些话姚五娘子却是不信的,次兄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说好就好。
只是她不敢相信,阿母居然说了殉葬这样的话,且这事次兄竟然也同意了。
这样不行的,就算他们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兄长,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家阿姊嫁来送死。
她静下来想了想,在赵管妇推着她进房的那一刻冷静地抓住机会跑了出去。
赵管妇哪儿能就这样让她跑了,刚好院子里还有一个仆人,她立刻就喊了人去追,又叫人去守在大门口。
大门口被人看着,姚五娘子自然是不会再去了,只得直奔后门而去。
但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娘,体力实在是不及家中的成年仆妇们。
无法,她只好往拔临山的方向奔了过去。等进了山,他们想要找到自己就不容易了。
街道上。
杜白芝一路小跑,来的时候她还没发现街上有兵卒,但回去的时候镇上忽然就涌入了好多穿着盔甲、手持兵械的人。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该不会是镇上来了胡人吧?杜白芝这样想着,立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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