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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城里威严肃穆,朝会已近尾声。
屠冲见时候差不多凑近秦皇道:“陛下,祝雅瞳领薛文杰求见,正在午门外候着。”
“宣。”秦皇龙目微睁,又道:“诸卿稍候再散朝。”
祝雅瞳要来觐见,吴征不提前禀报说不过去,薛文杰求到了她头上,吴征专职对付薛文杰的使命也结束了。
吴征起了个大早上朝把奏本交了上去,正位列朝班中议政。
听秦皇宣了祝雅瞳,忍不住向着殿外探头探脑。
即使近水楼台先得月,今晨早早地起来上朝也错过了初览祝雅瞳的风姿。
按她的性子平日的装扮以轻便雅致为主,并不喜累赘,因此吴征也没机会看见她一袭盛装的模样。
念及祝雅瞳典雅高贵的气质,昨日她面见薛文杰时穿着的华衣已让吴征惊艳,今日又该是怎生一番丽色?
而在肃正的朝堂里以一介女儿身面对大秦国中枢之地的九五至尊与大小官员,端端正正地议论两国政事。
对熟知祝雅瞳私下里时常俏皮古怪的吴征而言,不得不正襟危坐甚至装模作样,也是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她会怎么做?
胡思乱想中,大殿前石板铺就的长路尽头现出一点人影,五官身材全然看不清,只能见一小团鲜红,在正午的烈阳照耀之下依然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人影扶摇而近,渐渐看清玲珑婀娜的身材,娉婷多姿的步伐。
又近,石榴红的连体宫装全身罩定,刺斜对襟的领口正与两根音叉般的精致锁骨贴合,也将胸前两团丰满饱实上沿堪堪遮住,袖口两只孔雀的金彩纹绘之下,露出纤纤素手,掌面小巧,五指细长。
再近,一头青丝高高盘起飞天髻,三环高髻仙气十足,正衬她温雅娴静的如花容颜。
一团鲜红足不沾地般卷进了大殿。
高腰长裙裹得娇躯弱柳迎风,贴臀的款式更让她行走时扭动的臀胯,如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水波自中心不住地荡漾开去,清新自然又动人心魄。
而那一双如古井般深邃又迷人的眼睛平视前方,视线恰巧落在秦皇下颌,不卑,不亢。
立定之后目光一转望向胡浩投去个善意的微笑,随即又扭头望向吴征,露出一丝调皮,一丝傲然,一扬下巴!
眼睛为什么能笑?
若是你看过这双眼睛,一定能明白眼睛就是会笑的!
“她在刻意卖弄?”吴征心惊肉跳,不明白祝雅瞳为何如此,只心有戚戚般地感觉到这一份刻意的卖弄只对着自己!
“民女祝雅瞳参见陛下。”祝雅瞳盈盈倒身下拜,拖曳至地的裙裾荷叶一般散开,如在莲塘中诞生。
大殿上人人屏住了呼吸,秦皇自祝雅瞳入殿起就闭上了双目仿佛睡着,却仍高高在上。
各为其主,吴征即使心如针扎也不敢说话。
直等了一炷香时分,秦皇才似小憩醒来般睁眼道:“祝家主辛苦,平身吧。屠冲,看坐!”
“谢陛下。”祝雅瞳缓缓起身抬头仰望秦皇,双目平实,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座椅就摆在吴征面前斜摆着,祝雅瞳侧对吴征双手一抚裙裾落座。
贴腰的裙摆绷紧了臀儿的形状碰触到椅面的一刻,吴征几乎听见自己心肝碎裂的声响。
又圆又隆的臀股落下,恨不能让人以身代椅。
“祝家主何事要启奏?”秦皇温言道。
“特为征剿暗香零落贼党一事而来。”祝雅瞳又是妙目一扫朝堂,灵光四射。
“此事祝家主有大功,朕没有忘。如今我大秦天下已肃清贼党,还百姓朗朗青天,不知祝家主还有什么担忧么?”
祝雅瞳温婉一笑,纵使她不开口,眼波已动,灵光四射的眼波已告诉你她的看法。
宜喜宜嗔,要风情得风情,要妩媚得妩媚。
“常言道除恶务尽,贼党虽已清大半,还没有尽。”
“祝家主认为如何为尽?”
“斩草除根,贼首一日不除,便不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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