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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抱歉。”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嘴上干的事却体现不出歉意。
毫不收敛。
是一个典型的来自他的亲吻,热切、遽然又欠缺章法。
结束后,两人的唇都白了。
姜初妤用指腹抹了一下唇瓣,看得顾景淮有些眼热,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可他还未再次出击,怀中的香泽脱离了他的禁锢。
“好啊,你、你可真行!”
姜初妤猛擦着唇,可上面的面粉顽固地粘在她水润的唇上,一时擦不净。
真是好幼稚的骗术!
顾景淮脸面早不知丢哪去了,化身流氓,情话信手拈来:“都说了,还不是我太想见你了。”
姜初妤又想起他方才的“真情流露”,羞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一回想,她抓住那根羽箭了。
“夫君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刚才说,嫉妒阿肆在他们重逢之前就遇到她,重点在“重逢”二字上。
——岂不是不再执着地认为,他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意思?
顾景淮自然也明白她的话,愉悦轻松的笑意瘪了下去,他唇角向下垂了垂,摇摇头:
“未曾,只是你们都那样说,想必是真的。”
他忽然起身,缓缓抱住她,仿佛在捂一块随时会化掉的冰。
“不管事实如何、我能不能恢复记忆,我们都像这样好么?”
姜初妤想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你。
“不许再提和离。”
姜初妤默默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景淮轻松不少,却环得更紧了:“那与我说说,你在舅家的故事吧。”
姜初妤侧脸贴在他身上,安安稳稳地站着,不用使力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倒下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
“夫君还记得我怕蛇吗?应该不记得了……”
她三言两语讲完了一个故事,看不见头顶上方,顾景淮的面色越来越沉-
于军营互诉衷肠后,他们又回归了寻常日子。
顾景淮还是整日忙于征兵,但一定会回府过夜,无论多晚;姜初妤也在紧赶慢赶绣那只香囊,再往后天气冷了,可就不想动指头了。
二日后,一个普通的早晨。
姜初妤正绣一会歇一会,累了,迷迷瞪瞪得差点眼睛撞针上。
忽然春蕊神神秘秘地到她边上来:“小姐,您猜怎么着——?”
姜初妤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那个阿肆正在顾府门口殴打代笔写那信的人呢!”
姜初妤连忙放下针线,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顾府门口,两墩石狮子前,一个体型瘦削的年轻书生被鞭打得破衣烂衫,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
刘恕怕再打下去会出事,停了手,粗鞭缠在右手上,见姜初妤出来了,隔着门槛相望一瞬,一丝苦涩忽然蔓延上心头,他赶忙垂下头:“小民见过夫人。”
书生一听这称呼,如回光返照般撑着身子爬向她,磕了两个响头:“夫人饶命,草民不知信是给您写的,若是知道怎敢这样润色啊夫人!草民再也不敢了!”
“混帐东西!”刘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嫌弃不行,“都说了那是我义妹,我是她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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