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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玻璃门,冷不防被冻得一哆嗦。
祁景之听见声音,没回?头也知道是她:“还不睡?”
“在屋里都闻着你?抽烟了。”南惜故意嫌弃地说。
祁景之笑了笑,把剩的一小截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又端起手边的酒。
一副懒散颓废样。
只见过他白天?精致得跟大明星似的集团员工,和圈儿里那些芳心暗许的大小姐,一定?想不到他还有这么烂泥似的一面。
“不是我说你?。”南惜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熬夜的项目能不能健康点儿?你?去打?游戏也比抽烟喝酒强吧?”
“熬夜还要健康?想什么呢?”祁景之抿了一口,侧眸凝视着杯子里晃动发光的澄清液体,似乎在探究看起来如此平常的东西,为什么能叫人醉,“我又没打?算长命百岁,这把骨头能熬到从旁支里选个不错的接班人,我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我要是进医院,麻烦您高抬贵手签个放弃治疗,让我早死早超生。”
他吊儿郎当的拿命开玩笑,南惜实在听不下去,一巴掌呼他脑袋上:“闭嘴。”
祁景之漫不经心笑着,指旁边:“坐。”
南惜愤愤地哼了声,隔着小圆桌坐下来。
祁景之没再搭理她,继续自斟自酌。
大半瓶下肚,他看上去一点没醉,身?形依旧挺拔,手依旧稳,只不过眼中星星点点的,不知道是什么光。
南惜试探着伸手:“我尝尝……”
“喝你?的RIO去。”祁景之直接把酒瓶拿走,放到他那侧地面上。
“……”
南惜觉得她结婚这件事,可能刺激到祁景之了,但她直觉并?不是因为池靳予。
他对池靳予没那么恨,顶多是同行对手之间亦敌亦友的惺惺相惜,要真成一家人,也是能好好相处的。
他和池靳予同岁,今年二十九了,算虚岁已经过三十。爸妈不是没想过给他介绍女孩儿,但他明确表示不打?算结婚。
不是暂时?不想,是不打?算,现在及以后都不打?算。
南惜双手抱膝,歪着头,声音从鼻腔里闷闷地挤出来:“哥。”
男人被烟酒浸润的嗓音带着潮气和嘶哑:“嗯?”
她盯着这张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侧脸,莫名觉得现在的他特别像某些韩剧中忧郁卑微的深情男二。
是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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