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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个呢?不来了?”
“生病了。”
“生病了?牛逼。”他坐在宁绥办公桌的一角啜饮着咖啡,宁绥无意间瞥见他手腕上的那块名牌手表不见了,问:
“你手表呢?”
“呃……”赵方支支吾吾地,“送给朋友了。”
“送给朋友了?我能做你朋友吗?”他古怪的神情引人起疑,宁绥笑意渐收,目光锐利地打在他身上。
赵方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办公室:“我先走了,还有文书没写完。”
宁绥疑心已生,他看了眼时间,下意识掐指起卦:
“……怪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宁绥望了望天色,起身拉开窗,从口袋中摸出祈的断发。
“又怎么啦?”
动心起念间,祈已经从楼上倒吊着现身,那副表情夸张的面具又一次成功吓了宁绥一跳。
“你能不能采取一些正常的出场方式?”
“我又不知道你不喜欢。”祈纵身一跃,翻进办公室,“嚯,你这里真宽敞,我以后能常来坐坐吗?”
“随你。”宁绥无谓地耸肩,“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找我?大鸟废了?不至于吧。”
“他太惹眼了,所有人都在避着他。”
宁绥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匣子,匣子中躺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珠。
“帮我把觋先生钓出来。”
见祈出现了罕有的沉默,宁绥解释说:“不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算是处于统一战线。”
“我不是这个意思。”祈捏着那枚玉眼,仔仔细细端详一番,语气变得有些严厉: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敢随便拿出来?”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祈把匣子也一起揣进怀里,“不怕我拿着它跳反?”
“我不觉得以觋先生的行事风格,会接纳你作为走狗。”宁绥话说得很直。
“拿捏人心的本事一点没减。”祈别无选择,转身欲走时,宁绥又叫住他:
“归诩是谁?”
“归、诩?”祈扭过头,两手一摊,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我怎么知道?”
他看上去不像撒谎。宁绥不免失落地摆摆手:
“走吧,不送,欢迎下次光临,我也该回家了。”
一路上宁绥归心似箭,按喇叭的次数都比往常多了些。还在开锁时,他便听见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爪子抓地的摩擦声,在门前停住。刚把门拉开一个小缝,毛茸茸的鸟脑袋便伸了出来。
“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宁绥忽然感受到了类似养宠物的快乐,蹲下来抚摸着他光滑的羽毛:
“感觉好点了吗?”
夷微不说话。
“还是不舒服?”
夷微保持沉默。
宁绥心里暗暗打鼓。一般来说,孩子静悄悄,必定作了妖。他试探地问:
“你不会把我房子过户了吧?”
夷微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只叫宁绥自己猜。
宁绥没敢开灯,打开手机电筒缓步在屋中逡巡,及至来到次卧,他两手一垂,有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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